大豬蹄子弘曆要來啦!!!)
這般鬧騰了一夜,魚兒輾轉反側想著儲蘭與浣秋的事,也不知是何時腦袋一沉睡過去了。
第二日晨起耽誤了請安的時辰,魚兒索性貪懶讓下人報給婧敏自己身子不適,便在房中悠閒懶坐著,掀開了菱窗前的垂紗,聞著鳥鳴嗅著秋風,無限愜意。
想起許給胤禛要重新制的一件寢衣,如今時光悠閒正得空,於是喚佩玖將針線緞子取了來。
她靜靜地伏在繃架旁,一針一線仔細縫繡著寢衣的鎖邊。
今回的雲紋她繡得極細心,雖然談不上有多精緻,但總是遊移在一個平面上的,不至於歪歪扭扭看得人眼暈。
繡得倦了,便抬眼看一看窗外綠蔭,佩玖捧著盞銀耳燕窩湊到魚兒身邊,看一眼她繡的紋路,笑道:“王爺提了一句你就這般上心了,我倒還記得你原先嚷嚷著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更討厭的人了。”
“他如今還是討厭的。”魚兒不覺含了幾分恬然笑色,託著腮說:“說話做事不老實,常取笑我這兒那兒的不是,我都懶得和他辯駁。”
“呦呦,瞧你。”佩玖將碗盞放下,在魚兒臉頰上掐了一把:“嘴上說著討厭,臉上倒先笑開了花。誰還瞧不出你的心思了。”
“我哪兒笑了。”魚兒收斂笑意一副認真模樣:“哪個見我笑了?”
正說著話,忽有一隻手從菱窗外伸了進來,輕輕撫摸著魚兒的額頭:“我瞧見了。”
魚兒下了一跳驚撥出聲,佩玖正對菱窗站著一眼就看了胤禛,笑著福禮說:“王爺金安。有王爺作證,主子這回可跑不了了。”
魚兒撫著胸口順了口氣,看向胤禛嗔怪道:“沒聲沒響的嚇死我。你今兒怎沒去上朝?”
胤禛雙手搭在菱窗的臺沿上,滿眼笑意看著魚兒:“我告假了。”
胤禛平日勤政慣了,身子偶有微恙也大都咬牙撐著,少有告假的時候。今日告假想來應是身子不適的緊,想至此,魚兒面色登時緊張起來,關切問道:“可是哪兒不舒坦?喚郎中瞧了嗎?”
“郎中不必瞧,瞧過你就好了。”胤禛唇角一瞥壞笑了一聲,雙臂撐著窗臺騰身翻進了房內,貼著魚兒身旁坐下,低聲說:“離府前得知你與嫡福晉告假說你病了,哪兒還有心思往宮裡趕去?怎知安排好了正事趕來房中看你,才知你誆騙我不說,還背地裡說我這些壞話。”
魚兒道:“哪裡是背地裡說你壞話,你如今在這兒我也是敢說出原話的。”她看一眼佩玖,清了清嗓對胤禛說:“我如今仍是討厭你,本就是不老實,盡愛說些讓人下不了臺面的話。”
胤禛嬉笑這攬過她道:“若是直抒胸臆表達我對你的喜歡也算讓你下不了臺面,那這檯面你這一生怕也下不去了。”
魚兒笑著推一推胤禛:“如今看了我無事,快些上朝去吧。前兒個還聽你說這兩日朝廷事忙,今日耽擱了,明日不是更要忙得焦頭爛額找不著北?”
胤禛一勾魚兒的小巴,貼近她薄粉的唇:“你是心疼我?”
魚兒面露羞紅,別過臉去低聲道:“佩玖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