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泰道:“事已至此,王爺若要論處,奴才任之並無怨言。”
婧敏悠然一笑,繼續道:“誰人又能知這工匠如今口中所言有幾分真切?我倒是覺著你費心費力做這許多,當真可疑。”
曦堯見事態逆轉婧敏漸入囹圄,方明白過來魚兒為何要引她來此。
她今日無端在門外問那一句話,許是從那時起,魚兒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清白。
她編排這麼一出好戲,便是要令婧敏原形畢露,露出可怖嘴臉來給胤禛看個真切。
她私心裡是領魚兒這個人情的,也著實對她刮目相看。
畢竟牆倒眾人推的時候,能站出來願意拉自己的一把的人,竟是昔日自己處心積慮要謀害之人,想至此,心中不免生了些許愧意。
當務之急,便是坐實了婧敏的罪證,才得保住自己的退路。
曦堯倏然下跪於胤禛身前,嚶嚶而泣道:“王爺,這事無論是不是烏拉那拉氏做下的,此人居心之毒可以想見。分明是要逼得王爺休了妾身,好讓她從中漁利。王爺定要徹查此事,斷不能輕縱。”
婉貞一向依附婧敏坐下,見事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急轉彎心裡也犯了嘀咕。
無論如何,她也得站在婧敏這一邊想法子保住她。即是婧敏當真做出這許多事來,究其緣由也是意在將曦堯驅逐出府。
常言道與敵對立者自為友,於是她繞過工匠這話題不談,反倒將目光打量在了褚郎中身上。
褚郎中隨侍王府有三年之久,父母早逝尚未娶親,孑然一身無所顧忌。
若有人想打威脅他的主意,不過是以錢財動之。
可論及財力,再無人能給他比婧敏更多的好。婉貞見褚郎中於堂下不時和婧敏有著眼神交流,心中定下這事,開口問道:“那工匠摻了沒藥入椒牆內嫁禍曦福晉尚說得通,可你來又是作甚?”
褚郎中一七尺男兒,為婉貞這一句發問生生落了淚:“王爺明鑑,主子福晉明鑑,小人實乃為人相迫才會如此。”他指著自己滿面淤青傷痕,而後畏畏縮縮看了毓泰一眼,慌張道:“是林掌事他相迫小人,對小人拳腳相向,更說若小人不在王爺面前出首主子福晉,便要將小人殺了去餵魚!小人怕極了才應下他,如今見了王爺與主子福晉能得庇護,小人怎會胡亂攀扯些主子福晉沒做過的事?”
褚郎中向前爬了兩步,衝胤禛與婧敏猛然磕頭數下,涕泗橫流道:“小人敢對天啟誓,主子福晉當真清白,難保那工匠也是受了林掌事的威脅才會胡言亂語。小人與他不同,小人伺候王府多年盡心盡力,承蒙王爺與主子福晉照拂,小人定不會......”
“照拂?”毓泰冷笑著打斷了褚郎中的話,肅聲逼問道:“不知褚郎中口中所說照拂是為何意?是京郊兩畝地一千三百平方米)的宅子乃為主子福晉照拂,還是你在永利賭坊欠下的三百兩雪花紋銀一朝富貴盡數償還了乃為主子福晉照拂?你可得將這事兒說清楚了,免得王爺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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