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衝佩玖使了個眼色,她便由腰間別著的荷包裡取出一兩銀子拍在桌上。
魚兒正坐桌前,指著那銀子說:“快別看了。你脈診的好,這銀子便是你的。”
郎中眼中星芒一閃,脅肩諂笑著便取出了素布墊在魚兒手腕上,替她診脈。
須臾,郎中笑道:“貴人身子無礙。”
魚兒又問:“可能探出我這身子有用過何藥的症狀?”
郎中撫一把烏黑的鬍鬚,復又替魚兒細細探了一番,鄭重道:“貴人脈象並無異樣,不知為何有此一問?”
魚兒回頭與半臥在榻上的子青對視一眼,又與浪中道:“再去探探那位貴人。”
郎中笑著領命,躬身往子青身旁走去。探脈子青的時間比魚兒稍久些,待心中有數後,才蹙眉向子青道:“貴人有著身孕,為何還要用破血化瘀的藥物?”
魚兒湊上前來問道:“可當真是我沒有用過那藥物的痕跡,而姐姐有?”
“錯不了錯不了。”郎中連連擺手,拍著胸脯擔保道:“小的從醫十數載,這點兒把握還是有的。”
魚兒見子青的面色霎時青白相交,於是忙送郎中出了房,吩咐毓泰小心些帶他離府。
毓泰多嘴問一句:“如何?可是你心中所想那般?”
魚兒唯一頷首,毓泰便明瞭她的意思,遂不再追問下去,急急帶著郎中走了。
魚兒方合上房門,便聽房中傳來玉器摔碎的聲音。
連忙跑回房中,見是子青將榻邊的玲瓏玉璧砸碎在地上,金枝正半蹲著收拾地上的狼藉。
“她貌慈心惡,實在讓人噁心!”
魚兒越過那一地的狼藉坐在子青榻沿,攬著她的肩膀勸慰道:“姐姐冷靜些,這般盛怒對腹中胎兒無益。如今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咱們倒也不怕了。”
子青身子止不住顫抖,淚盈於睫道:“我那般信她,尊她,怎會是她?她日日唸佛吃齋,就養出了這般的墨黑心腸嗎?”
魚兒定聲道:“想來姐姐也想到了,你唯一有可能染上髒東西的地方,便是在她房中。咱們日日請安,她都是糕點茶水換著花樣給咱們備下。誰又會懷疑她房中的東西,卻會被動了手腳呢?”
子青緊緊握住魚兒的手,忍怒道:“我身在局中關心則亂,要不是你看得通透,咱們就險些著了她的道。今日是年氏,明日指不定就輪著咱們了。”
“其實還有一事,我心中一直存疑,那便是昔日西林巷所發生的種種。”
“那事乃為年府侍衛和暴民產生了衝突,能有何蹊蹺?”
魚兒腦中閃現出那日一百姓舉刀追殺自己的場景,不禁不寒而慄:“那日王爺為了救我捱了那一刀,是平民百姓所砍。可我一直疑惑,尋常百姓遇見這事能逃則逃,何以持刀追來偏要奪我性命?現在想來,那日的鬧劇並非是年府的侍衛挑起,而是在那些懶民堆裡,混進去了挑撥是非之人,意在鬧出動亂,將事情鬧大了去。”
喜歡貴妃她總想帶崽跑路請大家收藏:()貴妃她總想帶崽跑路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