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回了正殿,見婧敏正在佛龕前跪著誦經,捧著佛卷在一旁侯了半晌不敢叨擾。
只待婧敏誦畢,才上前攙扶她一把起身,將佛卷遞與她,恭敬道:“主子要的佛經取來了,這一卷往生經乃是梵文所錄,尋遍京城只得這麼一卷。”
婧敏取過佛經翻閱兩頁,十分滿意頷首道:“算是最接近真跡的一卷了,拿下去好生收著,明日便開始臨摹吧。”
春桑諾了一聲,兩佛卷交給房中婢女拿下去妥帖收著,而後攙扶著婧敏回了寢殿。
婧敏於暖座落座,閒閒把玩著小几上新供的一盆迎春花,笑道:“今年迎春開得早,是個早春。去歲裡疫症惱人,盼著今年能是個好年份吶。”
“奴婢往庭院來時,碰見了蘭格格。她和她那婢女都快將庭院裡的迎春花摘完了去,倆人嬉笑玩鬧,毫無主僕之別。瞧著年氏說得不錯,蘭格格當真是個‘傻子’。”
婧敏聽罷冷笑一聲,水蔥似的指尖用力一掐,擇掉了那盆迎春花多出的枝丫:“她若是個傻子,方才在殿門口年氏與林魚兒鬧起來,她就不會想到那機靈法子替林魚兒脫難了。”
春桑想了想道:“主子的意思,她是裝出來的?”
“裝的也好真的也罷,憑她有什麼本事,入了王府,都得聽我的。”婧敏滿意的看著眼前這盆被修剪出形狀的迎春花,吩咐春桑道:“等下將這盆迎春送到烏雅氏房中。她不是喜歡嗎?就讓她看個夠。這花兒短命,放不了兩日便枯了,留在房中也是晦氣。”
春桑諾了一聲,婧敏又道:“你去問了攔著年曦堯的那兩個兵衛,他們怎麼說?”
春桑有些為難道:“是遵了王爺的令,要在王府裡好生看顧著,不得讓......不得讓林魚兒有半分差池。”
“果然如此。”婧敏抬指尖兒一順鬢髮,徐徐道:“今日年曦堯得了林魚兒的打,這口惡氣她如何能咽的下去?”
“咽不下去也只能嚥下去,有王爺看著,她還敢怎樣?”春桑說完這話,晴朗的天忽然響了幾聲悶雷,天色遽陰,頗有幾分山雨欲來之勢。
初春的京城多餘,有時上一刻還晴朗的天兒,下一刻便有大雨傾盆而落。
春桑連忙吩咐婢女將各房掛在外頭曬著的棉被衣物收拾回房,婧敏靜靜看她忙完這些,才道:“連你都懂得這未雨綢繆的道理,如今我還能坐視不理嗎?”
春桑凝眉道:“主子隱忍多時,為了個林魚兒此刻出手,怕是要惹嫌。”
“誰告訴你我要自己動手了?”婧敏笑得和煦,臉上盪出春水般的瀲灩之色:“眼瞅著外面要落雨了,你也知道喚旁人來收拾起衣裳,我又怎會笨到自己蹚到雨地裡去惹得一身泥濘?”
她說罷揚眉看一眼春桑,春桑旋即會意,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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