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堯顯然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了。
自己明明是派瑩清來責打她的,可瑩清怎會換上了魚兒的衣裳?
而魚兒與瑩清分明上一刻還水火不容,為何此時卻能跪地求自己救她?
許多年的主僕情誼曦堯是念著的,她總想起當日在王府時,自己尚年幼,被雷雨驚得哭了一宿。那時瓏香還未入府,獨瑩清與她講著無趣的笑話,陪了自己一夜。
方才魚兒說瓏香的那幾句話,曦堯也聽在了耳裡。
是啊,可不就是在瓏香入府後,自己便漸漸疏遠起了瑩清。只覺得她粗笨,不比瓏香玲瓏。
可再粗笨,她待自己的衷心也是日月可鑑。
曦堯吩咐了侍衛與瓏香一併去尋郎中來,而後斂正容色向魚兒道:“其實等不等瑩清醒來,你這罪都可定,無需那般麻煩。”
她一指門口瑟瑟發抖的兩名婢子,喝道:“你二人守著雜房,可有人出入?”
二人嚇得跪地回話:“並......並未。”
曦堯又看一眼雜房內僅存的一扇掛窗,泠然道:“那窗四四方方的,即便是身量纖纖如宋文姜,那也是鑽不進來。你告訴我,若不是你傷了瑩清,還能有誰?”
魚兒自己也納悶著,如何能告訴她緣由?
方才生了睏意,靠在牆上就昏睡過去,旁的事半分不知,甚至連瑩清受刺時的動靜也沒聽見。
動靜?
魚兒心念一動,旋即向兩名婢女發問:“你二人可曾聽見房中有何異響?”
當頭的婢女蹙眉想了想,很快道:“是聽見有人喊了一聲救命,可那聲音很快就沒了。”
魚兒怒道:“為何不入內檢視?”
“這......”婢女為難道:“瑩清姐姐本就是奉了主子的命入內責打你的,咱們還以為那動靜是你發出來的,自然就......”
魚兒還想發問,曦堯卻再不容她辯駁半分:“雜房封閉如同密室,事發你與瑩清獨處房中,不是你傷她,難不成還能是她自己吃飽了撐著往自己胸口上刺了一刀?你這賤婢向來嘴硬,不對你動刑你定不會招。”
說罷衝侍衛使了個眼色,三兩上前便將魚兒擒住。
曦堯目露兇光湊近魚兒,在她面頰上輕輕拍打了兩下,冷道:“林魚兒,自打你入了王府,這王府裡便無一日安生日子。你自詡為王爺救命恩人,多番放肆無狀,樁樁件件皆可論死。旁事罷了,今兒你卻敢傷了瑩清,我必不輕縱了你!”
魚兒強作鎮定沉聲道:“事無定論,你怎可濫用私刑?你若覺得傷了瑩清之人是我,大可將此事報給王爺同主子福晉,詳查之後有了定論,再論罪也不遲。”
曦堯挑眉冷笑,附魚兒耳畔一字一句道:“你休要拿王爺和那個假菩薩來唬我,這事兒生在我房中,我若不想讓他們知道,王府這般大,你打量著還有誰會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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