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月弓眉不描而黑,雙眸若含星辰爍光,鼻挺而翹,唇豐而滿,端肅中又攜幾分隨和,尤是唇角總噙著的那一抹笑,看著就令人覺得舒心。
眾人離座向婧敏福禮,她掛著笑,連連抬手道:“夜裡替王爺制寢衣睡得晚了些,晨起要你們等了這許久,實在對不住。”
一句對不住,著實令魚兒吃驚不小。
王府裡除了胤禛外便要數嫡福晉的身份最為尊貴,且又是胤禛眾多妻妾裡除卻若嫻外唯一的滿人,論起出身來是不知要高過曦堯多少去的。
她這等身份,不過要妾室坐著侯了些許時候竟滿口賠禮說辭,當真費解。
魚兒初見這一幕暗暗吃驚,而曦堯似見慣了一般,冷笑一聲也不搭婧敏的話,自顧起身落座。
婉貞緊隨其後而起,向婧敏福一禮道:“咱們候著給主子福晉請安是本分事兒,主子福晉這般說可要折煞咱們了。”
其餘三名格格順著婉貞的話也與婧敏親密閒話起來,倒將曦堯一人晾在一旁,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她打心眼裡瞧不上旁人,也懶得攀談,索性進著點心用著茶,將目光投向門外庭院賞一賞景。
殿內幾名主子正聊得熱火朝天時,隨一聲刺耳的乾嘔聲起,閒談笑語聲戛然而止,眾人目光齊齊落在了撫著胸口面色煞白的若嫻身上。
曦堯也不例外,只是她嘴上不饒人,見若嫻身子不爽這般難受,反倒蔑笑道:“你別是貪食將主子福晉房裡的青梅都吃盡了去。那東西酸胃,晨起腹中空落落的用了那許多,可不是得吃了吐吐了吃嗎?”
在座六人,婧敏、婉貞、文姜三人都是生養過的。
見若嫻如此,三人面面相覷須臾,婧敏先開口向伺候著若嫻的星沉問道:“嫻格格這樣有幾日了?”
她這一問,旁的幾人也反應過來,一言不發盯著星沉。
“大前日晨起就想吐,乾嘔了幾日,夜裡也睡不安穩。”星沉諾諾道:“格格怕王爺與主子福晉擔心,這事兒一直瞞著不說,也不願叫郎中來瞧。”
婧敏聽罷這話會心一笑,趕忙命人去將府邸裡的隨侍郎中請來替若嫻把脈。
郎中本就侯在殿外等著給婧敏請晨脈,順道入內與若嫻把脈後,人笑得臉上生了褶子,跪在地上朝若嫻一拜,又扭過身去向婧敏頻頻叩首:“恭喜嫡福晉,嫻格格是喜脈,是喜脈吶!算算日頭,足快兩月。”
府邸許久未傳出喜訊,聞聽這訊息,婧敏面上洋溢著的喜色比若嫻還要明顯。
她是個福薄之人,替胤禛誕育了長子後身子虛虧再不能得子,加之前幾年長子弘暉病篤不治離世而去,令她自此失了為人額孃的指望。
許是因為失去過更懂得珍惜的緣故,她拉著郎中問前問後,生怕若嫻有半分不妥。
若嫻見她如此待自己,滿是感激屈膝福禮謝恩,而婧敏則讓星沉好好兒護著,萬不可令她身子有半分閃失,更令人將這喜事兒報給了尚在皇城裡的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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