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可以請求女神的幫助,如果能得到女神的眷顧說不定可以解決。”
“那可真是....”希茲表現得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
“反正我這也一時半會擺脫不了這個詛咒了,既然大主教沒說什麼,就意味著它暫時不會帶給我生命上的危害,”我以坦然的姿態說道,
“既然沒辦法解決就先別去管它,先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我用輕鬆的語氣談論這件困擾我許久的事情,還向希茲俏皮地眨了眨眼,希茲默然地沉下頭,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哎呀哎呀~”在希茲帶上房門的那一刻,柔媚的女聲就從他的腦內響起,那尾音輕佻的感覺就像是貓以撒嬌的姿態蹭著主人的心。
“你看看你到了黑夜教會過的都是什麼生活?每天跟邪教徒戰鬥,為了他們任勞任怨,拼上性命,不惜被極光會盯上,被玫瑰學派盯上,結果呢?你得到了什麼?他們連一瓶‘女巫’魔藥都不肯給你。”
縹緲的女聲似乎從遠處傳來,彷彿惡魔的低語,
“所以呀~,要不要轉來我們‘偷盜者’呢?我有辦法排除你原有的非凡特性,而且還沒有後患噢~,很划算吧?至少比你這條要變成女人的道路要好多了吧?”
雖然看不到這名女士的臉,但希茲卻能想象出這名女士伸著手指塗指甲油,長長的睫毛遮住彷彿要滴出水般的桃花眸子,擺出一副魅惑又時髦的模樣。
“安寧。”面對女士的質問,希茲回答道,“我可以從自己現在的身份中得到從不曾有過的安寧,即使它是透過同胞的鮮血換來的。”
“而且,教會不會成天逼著我轉職。”
“好吧~。”希茲的腦內浮現出柔媚女士聳了聳裸露在外的肩膀的影象,她看起來不怎麼失望。
“那個詛咒,你有辦法嗎?”希茲問起關於艾慕希婭的事情。
“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件好事,尤其是對於你這樣一個小卒子而言。”柔媚女士語氣仍然輕佻,似乎從未變過,
“不過我可以附贈一條資訊給你,‘異種’途徑的序列5,怨魂,在滿月時分會呈現出相似的症狀,你可以往類似的方向思考。”
“怨魂....”希茲喃喃道。
“還有你得小心點,別太相信她,她的身上有所羅門帝國的古老氣息。”說到這裡,女士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花枝招展,
“我一直都很疑惑為什麼你不願意換個途徑,就算不想當‘偷盜者’,正常人只要有機會,也不會選一個會變成女性的途徑吧?哎呀~,難道你有這樣的癖好?”
“我只是覺得依賴你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而且,既然是我自己選擇的道路,我自然會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希茲眼角微眯,他一直都不信任這位摸不清想法的女士,儘管迄今為止她確實幫了他許多,但他還是隻將她當作天氣一樣的條件來借勢,不打算過度依賴她。
在一個叫“偷盜者”的途徑中——她稱之為“錯誤”途徑,有一個序列叫做“寄生者”,能夠竊取他人生命,藉助宿主隱藏自身,希茲體內的女士很顯然就屬於此列。
“所以你才把希望放在你的小女友身上?就因為你從她身上看到了你理想的影子?”
“寄生者”女士好像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吃吃地笑了起來。
“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知道,你覺得不配嘛。”
“寄生者”的話狠狠地刺進了希茲的心,他對自己的戰友當然沒有那方面的情感,但這句話確實說對了。
“或許你會覺得自己跟她很像,但我要告訴你,不一樣,太不一樣了。”
寄生者趁著希茲沉默,心理防線脆弱的時刻予以進攻,毫不留情地表達著自己作為過來人的看法。
“她遠比你要看得開,而且,她遠比你要重視自己,重視家人,一個人如何行事在於他所重視的事物,而你呢?你連自己重視什麼都沒有想清楚,就只是靠著自己的習慣度日。”
“沒有人會信任一個搞暗殺這種髒活的人。”
“你是這麼想的嗎?好吧,那我問你,如果跟你一起長大的好友,也就是那位還在為靈知會賣命的‘教唆者’特里斯出現在了你的面前,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會殺了他。”希茲閉上了雙眼,“他是惡人,惡人理應受到制裁。”
“不不不,你並不真的這麼想。”寄生者用淡然而篤定的語氣說道,“你當然是那種能為了虛無的,遙不可及的理想主義而獻身的傢伙,但在那之前,你得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內心,壓抑自己的本性可是會增加失控的風險的~。”
“為什麼跟我說這麼多?你不是應該只想著把我當成人形魔藥,然後一口喝下去嗎?”希茲皺著眉頭說道。
“因為這樣做很有趣不是嗎。”氣質柔媚的女士笑了起來,“看著內心糾葛,四處徘徊的傢伙最後一頭撞死的場景,沒有比這更讓人愉悅了不是嗎?”
“我也很想看看,光憑你,還有你的小女朋友,能做到什麼地步。”
桃色捲髮的寄生者舔著嘴唇,彷彿在舔舐鮮血一般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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