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回事?”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聽著希茲發來的責問,只能努力地扯了扯嘴角,無力地笑笑,
“沒關係,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也算是老問題了。”
滿月出現的第一個瞬間就是萬物靈性最為旺盛的時刻,在此之後我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恢復,這種類似漸凍症的狀況只要是在滿月的時間點就會出現在我的身上,關於它的原因我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明悟。
“跟你頭上的印記有關?”
“嗯....這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烙上的,代表詛咒的印記,它在帶給我怪物般的靈感以及能深入以太體,甚至窺探到星靈體的靈視同時,也讓我偶爾聽到能夠聽到重重疊疊的邪惡囈語,以及滿月時分全身無力的症狀。”
在我出現無法動彈的症狀之後,希茲將我帶回了聖塞繆爾教堂的地下,他自己親自去向隊長報告,而這時訊息靈通的哥哥又是第一次趕到現場,真不知道教堂的人為什麼會放他一個異教徒進來。
他只是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
“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了嗎?要愛護好自己。”
“不要認為自己是特別的;遇到危險要學會求助;要笑著面對黑暗對吧?我記得哥哥你在我加入值夜者的第一天就這樣告訴我,我覺得我都做到了啊?”
雖然我也確實對他迅速趕來的關心很是感動,但把我當小孩子過度保護的態度還是讓我有一點不滿的,我在心裡鼓了鼓腮幫子。
好在哥哥也是通情達理之人,在沉默地瞄了我幾十秒後,他開口說道:
“算了,我也不好說你什麼,只是,不要做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
我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對了,哥哥,”知道我很難聽進去的哥哥準備回去的時候,我叫住了他,“有哪個序列可以製造滿月效果嗎?”
雖說緋紅之月的滿月並不遵循天文學,星相學等總結出來的規律——它就像女人的臉色般變化多端,但今晚的滿月顯然時間太短了;
而且在離開了那片街道的區域後,我的症狀得到了明顯的緩解,這以我為數不多的經驗來看,都顯得十分異常。
我感覺自己就是個邪神丟進來的玩具,想方設法地要我有多痛苦就多痛苦,還桀桀的笑著說要看我如何掙扎,我掙扎地越努力祂就越開心。
那就掙扎給你看唄!混蛋邪神!我在心裡咬牙切齒。
“‘藥師’途徑的序列5深紅學者,能讓一定範圍內的區域處於滿月狀態,也可以讓那片區域的月亮隱去。”哥哥想了一下說,
“我打算去找找這樣的非凡者,看看能不能改善你現在的症狀。”
“可以呀。”我隨口回答,沒有抱太大希望,如果一個序列5就能規避這種來自邪神的詛咒,那這個邪神也太沒有排面了吧。
反過來講其實也可以成立,如果這種詛咒能用這樣簡單的方法規避的話,那也就是說那名邪神對我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視,這種所謂的詛咒也遠沒有我想象的強大——真要是這樣就好了。
“待會回去要吃宵夜嗎?”
“你做的?”
“不...我讓萊妮做點熱的東西給你吃,反正也不可能阻止你去冒險,要嗎?”
“要....”
哥哥走後,彙報完畢的希茲來到我修養的房間,詢問了我現在的狀況,我向他簡單地說明了一下這個印記帶給我的能力與危害,又說道:
“我找過隊長,哥哥,戴莉女士他們想辦法幫我解決這個詛咒,但他們都沒有什麼辦法。”
我抿了抿嘴,別說解決了,以他們的層次甚至都沒辦法去了解它,只能請求上級的幫助。
雖然我把詛咒和邪神的事情說了大半,但並沒有提起那些第四紀筆記的事情,我還指望從上面獲取資料呢,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重視。
在這方面奧黛麗小姐幫了我許多,前幾天文學沙龍的時候有一個自稱非凡者的作家找上了她,為她開拓了在野生非凡者的渠道,不過那時我總懷疑著那個作家要對她不利,一直盯著她,希望不會給她留下心理陰影。
“休,一定要這個時間出去嗎?”
一間公寓內,穿著睡衣,姿態慵懶的佛爾思.沃爾驚訝地看著風塵僕僕地收拾著東西的休,她剛剛回來又急匆匆地要出去。
“洛克薩斯說那名罪犯的外出時間只有半夜到凌晨,我得抓緊時間。”休看了一眼癱軟在沙發上好似一條鹹魚的佛爾思,“你也要跟我一起去。”
“我才剛把你從監獄裡撈出來,你就要去惹事....”佛爾思撇了撇嘴,看樣子很不情願,但身體卻很誠實地開始蠕動,
“這次我可絕對不會再為你麻煩奧黛麗小姐了....你不知道,在我跟她說話的時候,她的同伴一直在用相當冰冷的眼神瞪著我...不,她人長得倒是很漂亮,給人的感覺也跟奧黛麗小姐很像...就是我懷疑要是我想對奧黛麗小姐不利的話,我很可能走不出那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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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見過安東尼大主教嗎?他怎麼說?”
希茲想起了聖塞繆爾教會里負責的高序列強者,這種級別的強者總會了解一些隱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