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戴莉女士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疑惑。
“是我們孤兒院裡的一個小男孩,他左腳被截去了一段,喜歡一個人在角落裡玩塔羅牌。”溫特隨口說道。
“你是孤兒院裡長大的嗎?”戴莉女士藉著話術一步步誘導。
“是啊,我在學會睜眼之前就被扔在貧民窟的垃圾堆裡,一個人就這麼舔著腐爛的殘渣過活,連自己那可憎的父母長什麼樣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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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特咬著牙,說出無比怨毒的話,任誰都能體會到他對那未曾謀面的父母有著深深的恨意。
“我從小就很有犯罪的才能,偷竊,詐騙,武器,炸藥,不管是哪個我都能輕鬆運用,而且總是能給別人帶來極大的痛苦。只是修女總是教育我說不要濫用暴力,要做一個正直的人,我才一直忍著,一直忍到現在。”
“修女,斯嘉麗修女是個很好的人,她知道我的過去卻毫不在意,還總是把糖果和麵包片分給我,我問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說像我這樣的孩子更值得去關愛。”
“長大後我想著報答修女的養育之情,就經常幫忙資助孤兒院,那時候我還想著靠自己的努力過上體面的生活,就去工廠,去碼頭,去家政服務公司做工,雖然收入不高但至少能混口飯吃。”
溫特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他就像許久沒與人交流一樣,一口氣將自己的心裡話全都傾倒出來。
“不過後來孤兒院裡有個孩子生病了,要高額的手術費用,孤兒院很窮負擔不起,我也沒有足夠的錢去幫助她,於是我就到酒吧裡打拳賽,靠著過人的天賦我連戰連勝,沒過多久就湊齊了大部分費用。”
“就在這時兩個黑衣人找上了我,他們跟我說我是天生的半個‘罪犯’,而他們正是接納我們這些‘罪犯’的人,他們會解放我的本性,令我無所不能。”
“他們是拜血教的人?你還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嗎?”一言不發靜靜傾聽的戴莉女士開口問道。
“但凡你們對惡魔的力量有些瞭解,也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溫特嗤笑道,“他們身上都用黑色的粘液包裹住,看不清臉,只知道他們兩個都是男性,看起來都很痩。”
“我明白了,你繼續。”戴莉女士點點頭。
“我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了相似的氣息,那是一種比血緣更親近的連線。”溫特回憶著說道,“他們說只要我喝下他們調配的魔藥,就能變成真正的‘罪犯’,我本想答應他們,但是想起了對修女的承諾,最後拒絕了他們。”
“可你還是同意了。”戴莉女士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的“罪犯”。
“是的,因為我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本來面目。”溫特噙著愈發誇張的笑,那笑容像是悟道,又像是徹底的瘋狂。
“在那之後,掌管拳賽的黑幫因為我不服管教就教人打斷了我的腿,之前說是可靠的朋友也紛紛離我而去,眼看著娜塔莉的病情一天天惡化,躺在床上的我突然明白了,這個世界本就是殘酷的,它不會因為誰多努力一分就多給一點優待,也不會因為誰作惡多端就降下懲罰。”
“斯嘉麗修女總是懷著包容的眼光看待世界,結果世界給她的回報是什麼?是讓她在東區遭人劫掠!謀殺!最後被拋屍在下水道里!那些骯髒的下賤的痞子,怎麼敢把修女扔到只配他們住的地方!”
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怒,幾次都想要站起來,到最後身體甚至出現異變,骨刺企圖從皮下鑽出,寧靜祥和的氣息擴散開來,溫特的身體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所以後來我聽從他們的指示喝下了魔藥,發現自己的身體很快就恢復如初,體能和頭腦還比以前要強上不少,就連心靈也得到了昇華,就像某種本來就搖搖欲墜的東西突然破碎了一樣。”
“我發現自己能毫無顧忌地殺人取樂,我還能透過各種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方式得到大量的錢財,他們會發給我各種委託,讓我盡情地發揮著自己的本領,那種無所不能的全能感真是讓人陶醉!”
“娜塔莉的醫療費早就湊夠了,可我不敢寄回去,我承認我的內心還是有那麼一絲害怕的,我不敢去面對那些與斯嘉麗一起撫養我長大的修女,我不敢去看孩子們純潔的眼神,我害怕自己的錢會玷汙他們的理想....我只能盡力地裝出自己還是個正常人的樣子,去探望最近有些好轉的娜塔莉,把錢偷偷塞在她的被子裡...”
“兩位警官,我說這麼多不是為了給自己開罪,我只是在闡述我的觀點,你們看起來還算正直,如果你們認為我罪大惡極,那麼自然可以判我死刑,我對自己的行為沒有任何後悔,只希望你們不會連累到孤兒院的大家。”
聽完溫特的話,我和戴莉女士都陷入了沉默,不可否認我們確實有了些許動搖,畢竟我們並非冷血無情。
數秒後,搶在戴莉女士開口之前,我突然問道:“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我說,“你剛才講的‘他們’……也就是委託你殺掉那位軍人的人物,是拜血教嗎?”他似乎在有意誤導我們。
他愣了一下,“不,是極光會。”他笑容燦爛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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