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甜,你知不知道.....十年前的寡人處處被呂不韋和自己的母親給控制,寡人差點就熬不過去了,是你的出現......”
朦朦朧朧中姜沅甜聽著身後磁性的聲音在說著話,她好像真的透過燭光看到了什麼,只是因為身後和腹部實在太過於溫暖了,讓她漸漸睡了過去。
往後的好幾些天裡,姜沅甜都一直喝著那藥,因為她前幾天的例假剛完,這藥性催的是子宮收縮而流的血,必須要日日都喝才能有來例假的假象,而嬴政每晚都只是擁著她入睡。
有時候,她都會荒謬的想道,她是不是貪戀那個體溫,所以才會一次次的忍受那種要人命的痛楚,因為她總覺得在哪裡也感受過和那樣相同的體溫。
“寡人讓人給你送來的書,你怎麼都不看?”一日裡,姜沅甜正坐在軟榻上想著關於嬴政的心事,突然耳畔一道聲音響起,還有一隻手繞過了她徑直朝著她眼前桌子上的那些堆積的竹簡伸去,只見那隻手拿走了一卷竹簡,姜沅甜急忙抬頭去瞧,是意料之中的那個人,是嬴政。
她又重新垂下頭,那幾日嬴政的照料確實讓她的心裡有些感動,只是.....她輕輕抿了抿嘴:“大王忘了嗎,我是燕國人,哪裡看得懂秦國的文字?若是大王下次再讓人送書來,還是送些燕國的文字來吧。”
燕國的文字她還是能勉勉強強的看懂的,多虧了太子丹那一年多的教習,突然姜沅甜的眸子猛然縮緊,太子丹.....她還不知道太子丹怎麼樣了,她有意無意的瞥了眼嬴政,把要說出的話又咽了回去,這些天都不見書童暮離來找她,她覺得怪的很。
“既然以後都是要在秦國生活的,那麼就應該就要學會認我們秦國的文字,等寡人得空就來教你識秦國的文字。”嬴政將手裡半攤開的竹簡重新收起來,“等寡人以後統一了六國,就將文字全都變得一樣,那樣你也不必辛苦的學兩國文字了。”
還在愣神的姜沅甜聽到剛剛嬴政的那番話,馬上回過神來,有些震驚和不可置信的皺起眉頭,難道往後嬴政統一文字是為了她能好好的看書?
嬴政待了沒多久,就又馬上去章臺宮處理從各地送來的奏章了。而姜沅甜也終於是決定要去偷偷的看一下太子丹了,她本是想避過春香處沅水宮的,可還是被春香給瞧見了。
她深吸了口氣,看著眼前的姑娘還在因為她那幾日痛的死去活來而有了後遺症,生怕她在外面突然痛到倒地,她攤了攤手,也只好老實交待:“我想去破院瞧瞧我兄長,他一個人在那裡我很不放心。”
“可是......夫人......”春香有些為難,“大王下過明令,誰也不能去破院,特別是您。”
“我不想拿主子的身份來壓你,我只是想要去看看我兄長。”姜沅甜的心開始慌了起來,因為嬴政越是明令阻止,她就越害怕太子丹出了事情,而是她的心裡一直都很慌,“我從燕國千裡迢迢來到秦國,父親和母親都不在身邊,我就只有這一個親人在,我的這條命就是用來保護他的。”
春香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似乎也是知道自己是攔不住眼前的女子的:“那夫人您避開點人去,大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來沅水宮,您要早些回來,不要被發現了。”
姜沅甜一聽到這番話,還是像個孩子得到了甜食一樣的開心,嘴角揚起的弧度正好是甜美的弧度,讓人看了就覺得世間美好。
因為去破院的那條路比較偏僻,所以一路上她都沒有碰到什麼人,只是匆忙走的時候被一個人給撞了肩膀。
以後的姜沅甜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往後竟然會跟這個女子糾纏了整整七年,而她們的孩子也延續了她們之間的糾纏,只是她們之間.....是她完勝了,可她們孩子之間....卻是她的孩子因為她所教導的純良而輸了個徹底。
“勞煩侍從公公進去跟大王說一聲,我有事跟大王說。”章臺宮前,一名打扮像是姬妾的女子一路匆忙敢來,走上臺階,朝著侍從說著話。
侍從瞥了眼女子,彎了彎腰,很是恭敬:“胡姬還是回去吧,大王正在處理政事,是不能被打攪的。”
被稱作胡姬的女子伸長脖子往裡頭望了望,咬了咬嘴唇:“我只是見到大王剛剛立的那位燕國夫人好像是朝著破院的方向去了,我擔憂她出什麼事情,就想著請大王趕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