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小的去查查是怎麼回事?”侍從問道。
嬴政卻好像不關心這種事情,反而問道:“李斯等人到議事殿去了嗎?”
“李相他們已經到了,就等大王前去商榷事情了。”侍從的腦子立馬轉了過來,這位大王一心就撲在統一六國上面。
嬴政點了點頭,剛要抬腳走,侍從又趕緊問道:“大王,請問要給燕國來的太子丹安排住在何處?”
“鹹陽城裡隨便選處宅子給他住,等日後他犯了錯再選個好的給他。”嬴政只留下這麼一句話就匆匆走了,片刻都容不得再耽誤了。
......
“太子,那秦王有沒有為難於你?”剛回到鹹陽城內住處的姬丹滿臉的戾氣,難免跟來的一個貼身書童問出這樣的話來。
姬丹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呼吸卻越來越急促,最終手狠狠的一揮,將桌上的茶盞盡數掃落在地,便成一地的流水和碎片:“不過就是一個野種,曾經都是在趙國的質子,如今神氣什麼!做了秦國的君主又如何,還不是靠他母親出賣身體得來的!”
書童見姬丹如此氣憤,趕緊上前提醒:“太子,如今我們是階下囚,萬事得忍耐,別讓有心人聽了去,讓秦王找我們的錯,到時候太子您就麻煩了。”
“你說得對,我得忍,忍過一切才可為人上人。”姬丹咬牙,又恢複了往日溫玉公子的模樣,從袖子中拿出兩封書信遞給旁邊的書童,“將信送出去吧,戲可以開場了。”
“是。”書童跟隨姬丹多年了,自是明白此中意思。
一日後,侍從急忙來到嬴政的面前,如實彙報自己所打探到的:“大王,小的已經查到了燕國送來的那位公主。”
正在批閱各地送來的奏章的嬴政抬眼,聞言後卻搖了搖頭笑道:“你很有這個閑情逸緻?”
侍從趕緊知錯的低頭,卻還是硬著頭皮道,因為他敢保證嬴政絕對會對這名公主感興趣的:“小的去問過從秦國境內一路護送到鹹陽宮計程車兵了,他們說到達境內的時候,確實見到馬車上有一華服女子,也聽到那燕國的將軍說是燕國的太子丹和沅公主一同前來的。”
“那人呢?”嬴政連日的批閱奏章,又與李斯等人商榷滅六國的事情,早已經是疲憊不堪了,他放下手中的筆,身子往後倒去,修長的手指捏了捏鼻骨。
“聽那些士兵說,人在驛站歇息一晚後就不見了,因為大王指名只要安全 押送太子丹一人到鹹陽城,所以無人關注。”侍從見嬴政並無任何反應,又小心翼翼的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白色絲昂來展開,展開後才知原來是一張女子的畫像,他弓著身子將畫像放到嬴政的桌子前後,才輕聲詢問道,“這是燕王派人送來的沅公主畫像,不知大王是否要將燕國的沅公主給找回來?”
嬴政依舊閉目假寐,很久以後才有些疲倦的道:“公子丹私藏燕王給寡人的和親公主,實乃破壞兩國永結秦晉之好,將其關起來聽候寡人發落。如今秦國要統一天下正是用人之際,那位沅公主就當是死了吧。”
“可是大王......”侍從倒顯得比嬴政還有些著急,手裡的動作幾次都想要去拿那張畫像讓嬴政好好看一看,可隨後在看到那張不茍言笑的臉後,還是忍住了,只能弱弱的道,“要不大王您先看看那張畫像?”
“寡人的話你是聽不明白嗎?”
嬴政猛地睜開眼睛,輕輕一瞟,就已經讓他雙腿發軟了,侍從也只能是趕緊彎了彎腰,就準備退下,可是眼神還是不甘心的瞟了瞟桌上的那張畫像,就好像是那畫像上畫的是什麼稀罕人物一樣。
“等下!”就在侍從轉身要走出去的時候,嬴政去拿奏章的時候無意瞟了下畫像,卻是震驚到再也移不開眼睛了,連忙喊住侍從,“這畫像上的人是誰?”
侍從趕緊轉過身,滿臉欣喜的答道:“回大王,是燕國送來的沅公主。”
嬴政手拿起畫像仔細看著,就像是在看一件失散了多年的寶物,不,就連是失散多年的寶物嬴政也絕不會用這樣充滿了愛惜的眼神去多看一眼的。
“馬上把姬丹捉進宮來,並讓在鹹陽的所有士兵都去尋找畫像上的人。”最終,嬴政放下手中的畫像,暫時拋卻了他要滅六國一統天下的野心,一心只要找到畫像上的女子,“找不到這個女子,誰都別踏進鹹陽城一步!”
侍從得到命令後,馬上就退了下去,第一時間就讓人把宮外的姬丹的押到了嬴政的面前。
“不知秦王找姬丹有何事情要商榷?”姬丹一副悠閑的模樣,搖動著手裡的扇子,笑了笑,“秦王是想要和我燕國永結秦晉之好了嗎?”
嬴政做事向來都是幹淨利落,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燕王送給寡人的沅公主哪裡去了?”
“沅公主?”姬丹微微挑了挑眉,滿臉的不解和疑惑做的逼真,“姬丹從未聽聞過,父王只派了姬丹一人前來秦國與秦王商議結好之事。”
“寡人不喜歡拐彎抹角。”嬴政在隱忍著怒氣,“你不說寡人自有辦法找出來。”
姬丹勾了勾嘴角:“秦王請便。”
嬴政拂袖:“來人,將姬丹關入破院,並修書一封給燕王,就說寡人並未見到沅公主,秦國的百萬大軍隨時恭候在燕國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