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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有多久,溫元終於停下了腳步,像是有一雙手抽中她身體內的所有力氣,晃晃悠悠的身子倒在沙塵裡,連著被抽走的還有屬於她的靈魂,手裡始終還是緊緊握著那把匕首的刀柄,眼眸始終不知疲倦的盯著天上星辰,滾燙的淚水就那麼從眼角滾落下來,滾進沙塵裡。
一吸一呼之間,是太多的情意纏綿,也有太多的左右為難。
昨夜帳內。
“左、右賢王部怎麼樣了?”女子說的是匈奴語,面目比中原人要深邃許多,與中原的女子很容易就區分開來。
溫元也以匈奴語不急不緩的答道:“左賢王和右賢王部精銳幾乎損失殆盡,左賢王率親信棄軍已經往狼居胥山的方向逃去了。”
“那右屠耆1呢?”
“或許是死了。”
“啊——!”女子突然用手抱住頭發狂的大叫,似乎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撿起地上的一根切口鋒利的樹枝就往溫元撲來,卻被溫元輕易躲了過去,“都是因為你這漢人!只要霍去病死了右屠耆就不會死了,我們匈奴又何至於到這種地步!單於是叫你來刺殺霍去病的,你卻來這裡柔情綿意!”
這個女子就是關押在那個營帳內的人,因為溫元遲遲沒有發出訊號,伊稚斜單於不得已派他最喜愛的慶格爾泰居次2前來執行刺殺任務,慶格爾泰能殺掉其他部落最強悍的男子,卻連霍去病的身都難以接近就被生擒俘虜。
“如你所說,我是漢人自然是要幫大漢的。”溫元盈盈一笑,彷彿今晚天上所有星月在蕩漾在了她的嘴角。
慶格爾泰霎時氣的臉色發紫,剛剛得知失去了丈夫的她很快就消化掉了悲痛,突然揚起嘴角嗤笑道:“當年衛青和大漢的皇後將你丟在了大漠的狼群裡,是我們匈奴人救了你,如今因為大漢將軍的一點溫柔你就忘了過往的傷痛以及匈奴對你的恩情?”
溫元仔細盯著慶格爾泰的臉瞧,這張臉繼承了匈奴人深邃的面部特點,極具有西域風情,也同樣如匈奴一般狠辣:“你愛右屠耆所以願做他的妾室,我也愛霍去病所以什麼我都可以做,只要他在仇恨對我可有可無。”
慶格爾泰突然也抬頭回視,看著眼前與自己長得不同的女子,達達3曾跟她說溫元這個漢人女子跟她很像,所以他才將這個女子抓來做了匈奴唯一的漢人死士。
溫元像她的堅韌狠戾,她像溫元只對心上人流露出的柔情似水。
慶格爾泰雖不願承認跟自己最為不恥的漢人很像,可終究她們都還是互相像對方的,一個匈奴女子和一個大漢女子。
那她何不如毀了這個自己相像的女子,毀了她所有的溫情,毀了她這十年來積蓄的愛情:“你可以不顧你體內的毒素,但是你別忘了單於的手裡還有你的達達和阿囊4。”
溫元猛的抬頭,直直的看著慶格爾泰,兩人的眼神裡的狠戾出奇的很像,她咬緊唇瓣內側的肉,直至嘴裡慢慢蔓延開腥甜味來,她一口嚥下那口腥甜,月光映在她的臉上,霎時間她仿若同月光一樣冷:“要是我達達和阿囊出了什麼事情,我敢保證伊稚斜單於最喜愛的慶格爾泰居次也會香消玉殞在這片大漠上。”
當年是這對匈奴夫婦將九歲的她從狼群中救出並養了她五年,後來她被伊稚斜單於抓去訓練成死士,匈奴的養父母也被抓去用以管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