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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有一個女子迎著明月而站,眯眼瞧去只能看著一襲白衣,簡單繫了個結的鬥篷上獨獨那一枝含苞欲放的紅梅引人不免要流連。
“嗯。”睜開眼的女子輕輕頷了頷首,臉色慘白如天上的月色,“商玦,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把我的一生都夢完了。”
商玦撣去肩頭的雪花,雪上留下她深淺不一的腳印,手輕輕一揮,在女子的身邊就落下了一圓凳,她坐到了身旁才輕聲說道:“你竟愛騙人,才睡了幾天能做多長的夢?”
“是真的,這次我沒騙你。”女子瞪著眼睛,極力想證明。
眼前的女子是自己多年老友,她還是不忍心看到女子這副模樣,極力忍住眼裡的晶瑩:“好,那你可以跟我說說做了什麼夢嗎?”
女子輕輕嘆了口氣,幸而她剛剛睡了一覺,現在精神很好,足以支撐講完接下來的故事,她望著天上一輪皎月沉寂了好一會,將所夢一一講述:“我夢見我成了百花神,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天宮幾百年。還有他愛的人是我不是錦繡,他也是為了我才掉進神壇去的,在我的夢裡面錦繡沒有得到他的愛...我是被愛的那個,不是卑微的那...咳咳..咳咳咳...”
說到最後,女子卻突然微微起身趴著榻邊猛烈咳嗽了起來,商玦趕緊起身輕輕拍著她單薄的後背,聽著女子的夢,嘴角有絲欣慰的笑意卻是苦意漣漣。
因為這個夢是她給的,她給了清安一個和現實完全相反的夢。
夢裡那個人以血滋養她,可現實裡卻是滋養了錦繡;夢裡那個人與她兩情相悅,現實是那個人與錦繡琴瑟和鳴。
商玦微微偏過頭去,就能夠望見一株獨自生長的曇花,那是錦繡。清安將自己千年修為渡給了心死的錦繡,讓她能好好活下去。
在現實裡,其實清安才是夢裡的那個“錦繡”。
“商玦,其實錦繡很幸福吧,為了不讓自己跟那個人的愛消逝於天地間,哪怕是痛苦她也會活下去吧。”女子咳完後躺平,長長的舒了口氣,剛剛劇烈的咳嗽竟像是咳出這麼多年的愛而不得,“至少她有一個理由活下去,他那麼愛錦繡....”
商玦含著笑,答非所問:“那夢裡還有些什麼?”
“還有...什麼?”清安當真仔細在想,還皺著眉頭,突然笑道,“還有一個髒兮兮的小花君,我還給他取了個名字叫晨路。他的眼睛很好看,眼裡有星辰在蕩漾,像極了凡人的‘眼中有鹿’......後來他就回人間去了。”
話尾還突然添上一句:“我跟他說晨路的寓意是新生的路就在腳下,望遠行不負平生。其實我是在騙他的也在騙執迷不語的自己。人和仙不過也就一輩子罷了,又哪裡尋得到新生的路?”
“你以前總嚷嚷著說自己魅力最大,那位小花君竟沒有被你迷的神魂顛倒?”商玦還如往常一般編排眼前的女子,心中卻是苦澀。
清安心咯噔一下,神色凝住,只是笑。
“我記得你看人最挑那人的眼睛,眼裡有鹿大約是你最愛的吧?”商玦又問,這次卻是在替那個男子問的,“真的沒有愛上那個小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