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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日之後,孟意日日不再上朝,只是有關於她的流言蜚語總會傳來,比如她今日提劍殺了先帝指派的顧命大臣,只因他搶了自己喜歡的名師字畫,明日又用匕首割了提督的右手手指,只因為他那根手指碰了她最喜愛的寶馬,再比如某日孟意心血來潮殺了某個大臣的一家子,只因那個大臣的馬將自己最喜愛的花給踩死了。
昔日才女孟意成了人人嘴裡喊打喊殺的女魔頭,城中百姓見到孟意無不是東躲西藏,只要是孟府的東西和人誰不敢動。
滿朝文武也開始沸騰起來,開始驚心膽跳,一個個的全都開始聯名上奏,燕北總會將奏摺壓下去,因為他知道顧命大臣是先帝最信任的,必定跟那道密旨有關;提督是在先帝吹耳旁風的人,而那臣子的一家子....是當初將孟家推向謀反的罪魁禍首,因為他們是奉命假造證據的人,孟家男子的死才換來他們如今的榮華富貴。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些大臣大多都是已經有了謀反之心的人。
“陛下,如今那孟意仗著自己打了一場勝仗就開始草菅人命,胡作非為,如此下去朝中忠良必會被她給禍害完了啊!”又是那些只會嘴上“打仗”的朝臣來了。
燕北放下手中朱筆,整個人顯得很是疲憊,捏了捏鼻骨來緩解連夜批閱奏摺引起的疲勞,才抬頭去審視拱手立在禦書房裡的朝臣,不怒自威:“朕說過了,此事今後不再議!”
“陛下!”殿上的朝臣一聽恐上心頭,跪倒一大片,“若是以前老臣們尚且忍了,可是如今她殺害的可是跟隨先帝的老臣!”
跪倒的這些臣子們也在害怕,因為死的都是當年跟隨先帝的老臣,他們雖是並未參與那起事件,可當年是個聰明人就知道孟家人為誰所殺,他們也明白孟意為何要殺那些人,他們害怕什麼時候就輪到自己了,所以只有先下手為強。
“跟隨先帝的臣子又如何!”燕北怒急之下,拍案而起,就是這些臣子當年害死了孟家忠良,使得他與孟意再無可能,若不是念及先帝,若他不是身為一個帝王有太多的不得已,他早就將那些臣子屠了個千百遍,“他們身在朝中多年毫無建樹,只知空吃俸祿辦混賬事,朕治理的王朝需要的是新鮮血液,不是一群吃白飯的!”
跪著的朝臣心中冷汗一直在不停的冒,如今的帝王已經不是那個任由他們擺布的了:“可是陛下....”
“待你們當中的誰有本事將匈奴人趕出我大燕邊疆千裡之外,別說是一個孟意,即便是十個孟意朕也殺給你們看!”燕北身著黑底繡著金龍的袍子,望著底下,眼神犀利又充滿著狼的戾氣,“若是不能,那就給朕好好閉上你們的嘴,多想想如何替朕分憂,如何造福大燕百姓,而不是白拿朕發給你們的俸祿在這一心想讓同袍死。”
臣子們都面面相覷,最終也只能弱弱的應了聲“臣遵旨”。
邊疆太平,孟意除了偶爾殺那些與匈奴通訊的臣子外,又過起了往日那般吟詩作對的日子,名帖絡繹不絕的往江府送,孟意全都一一應下,夏荷秋菊冬賞梅。
燕北則整日處理政務,後宮一直空蕩,世人所說的三千佳麗形未有影也未見。
除了五年前所娶的那位胡皇後外,宮中便只有一位李美人了,還是一年前被太後硬是逼著燕北納進後宮的。
人人都知當今陛下最寵的便是這位李美人,夜夜留宿。
孟意被太後以接風洗塵之名召見的時候見過李美人,李美人如宮外流傳那般有著大家閨秀的雅氣,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優雅,人長得很安靜,像極了往日安靜溫和的孟意。
沈淮之則日日下朝後都往孟府跑,如此往來,樂此不疲,有百姓路過孟府牆角時,常常聽見裡頭傳來朗朗笑聲,悅耳的很。
城中人都說,女魔頭孟將軍與沈大人情投意合,就等向陛下請旨成婚了。
更有甚者言之,沈淮之曾說若陛下不肯賜婚,二人便走馬天涯,四海為家。
城中南邊的江府。
“你還打算繼續殺?”沈淮之瞧著正在翻閱信件的女子,眉頭皺了皺,這些信件都是趁著入夜從朝中那些臣子府邸搜來,皆是與匈奴的來信。
孟意粗略的掃了下信件,把玩手裡的信紙,一字一句答道:“殺,為什麼不殺?”
沈淮之心間一顫,只能回以苦澀一笑:“你當心陛下領不到你這一份情。”
“何須他領,我殺這些人本就是為了私慾。”孟意將手中信紙隨手一扔,盈盈一笑,“更何況我殺了這些人,你與陛下對於朝堂上的肅清行動也能進行的順利,你們查我來殺,不正應了少年時我們心中創造一個大同天下的夢想嗎。”
“那....你還是不打算去上朝?”沈淮之坐下,呷了一口杯中上好的碧螺春,疲憊散之不見,“那些臣子可快要把你說成亂臣賊子謀反了。”
孟意合上剛開啟的古籍,素淨的手撐著下巴,從孟府的院子望出去就可以看見遠處青山之氤氳,孟家之所以選擇在此建宅子就是因為能瞧見遠處的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