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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阿醜的梁城,依舊是那麼繁華,只不過關於阿醜的嘲笑始終沒停下。
只是最近,人人都把焦點放在了家家戶戶丟失的畜牲上,丟失畜牲倒沒什麼奇怪的,只是那些個畜牲全都被活著從中間撕裂開來,內髒全都袒露在外,連皮毛都沒拔下,剛開始是雞鴨,後來便是牛羊,全都是被活活用手撕開來的。
人人都說是有嗜血的妖怪,當城裡的牲畜給吃完了,就該是城裡的人遭殃了,有的人都已經打算去請道士來了。
可當那日他們看到阿醜滿手鮮血,一隻手還拖著半邊牛從街頭巷尾穿過的時候,卻一個個的都被嚇癱在地,腿腳已經被嚇得不利索了。
阿醜的殺欲隨著嘲笑與日增加,剛開始她或許還能夠靠殺雞鴨來洩心中殺欲,可到了後來連牛羊都已經不能夠滿足她了。
她不想殺人的,她是不想殺人的啊,可為什麼偏偏有人就非要她死不可呢?
聞到阿醜行蹤的譚家,立馬便僱了人到處尋找阿醜。
三日後,就在阿醜初遇程東的那裡抓到了阿醜。阿醜想逃,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全都被阿醜撞倒,可後來人越來越多,阿醜被一個大塊頭壓倒在地,接著不停的有人往她上面壓來,她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動半分。她快要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她體會到了窒息與死亡的感覺,原來是這麼難受。
她不想要死。
後來,她被綁在束縛妖魔的十字架上,周圍都堆滿了柴火,人也越來越多,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嘲笑與譏諷,還有一種表情在他們的臉上,這種表情叫做罪有應得。
“各位鄉親們,老婦知我們譚家生下了如此汙穢,本以為她能夠安分守己過些本分的日子,卻不知她竟弒親母又還不守女子之德,她由我們譚家帶到世上,如今便由我們譚家親自處理。”她的祖母,譚家的掌權人,如今正站在眾人面前,理直氣壯的說被他們活活逼死的柳氏是阿醜所殺,義正言辭的在眾人面前說著要殺了自己的親生孫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聲音都沒有絲毫的顫抖。
他們不過就是想尋個藉口殺了阿醜罷了,因為那句話那個眼神實在令他們心慌,他們必須先下手為強。
底下有人滿是嘆息和咬牙的痛恨:“真是造孽啊,那譚夫人最後竟然死在了自己生的孩子手裡。”
阿醜扶著柳氏出了譚府,眾人所見,她不能辯解,也無法辯解。譚家早就在她之前散播了她弒母的訊息。
還有些不知死活的人依舊還在津津有味的評頭論足,隨意決定一人的生死:“這樣的人早該掐死在襁褓裡的,生出來活活遭了十幾年的罪。”
阿醜抬頭,咬牙怒道:“你們憑什麼隨隨便便的就在這裡肆無忌憚的決定我該生還是該死?”
人群中立馬就有人開口反駁:“當然是憑譚家生了你啊,你這樣的人活著也是惡心人,倒還不如死了你一個讓大家都心裡舒坦,也別白白再害了生養你的譚家。”
又不知是誰隨後搭腔接了一句:“人啊,就該要懂得知恩圖報。”
“知些什麼恩?又要報些什麼恩?”陰冷的聲音不像是自喉嚨間而發,像是一塊生了鏽的鐵與什麼東西撞擊而發出的聲音,整張臉埋在黑紗之下瞧不太清,卻也能夠隱隱約約的看見左半邊張臉有什麼在生長,在肌膚之下跳躍,聲音還是那般駭人,“我雖貌醜,難道就沒有活下去的權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