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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關雪走後,清漪亦走過去對那圉人說:“給我備匹馬,飼料與清水給它喂足,我等下要出門。”
圉人亦有點吃驚,“咦,方才關先生也來吩咐備馬,想來你們必是要一起出門辦什麼事去,可是關先生為什麼剛才只說要一匹馬?”
“不要亂猜!”清漪喝了一聲,想了想,聲音又輕緩下來,說:“我不是和關先生一起出門。”
“好好,老奴一定照辦,請小姐一會兒過來牽馬就是。”
清漪暗自注視著關雪的一舉一動,只見早飯過後,他去詠王的書房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出來去了馬廄,接著就騎一匹棗紅大馬出府去了。她急忙也去了馬廄,圉人即牽出一匹黑馬來來到面前,“小姐吩咐的馬,老奴早已備好。”
一匹黑馬不遠不近地跟著一匹棗紅馬,一路從詠王府走到鬧市,再走到一座花園裡的一處水亭,這裡人煙稀少,因為此處僅供帝都裡的高官貴族們遊玩,清漪遙遙地望見關雪獨坐水亭中,似乎沉思,也似乎在等待著誰。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關雪此時等待的人,極有可能與這次暗殺行動有關,甚至,就是那個要被他暗殺的人。
其實清漪也非常好奇,這個人究竟是誰?
一會兒之後,一個灰衣青年翩然而至,舉手作揖道:“昨日收到帖子,詠王府的關先生邀我同遊此園,一路走來,果真風光無限,西涯孤陋寡聞,竟不知有此佳苑。”
如此樸素清雅,在帝都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清漪犯了一會兒花痴,就在今天清晨,她還期待著與西涯的再次相遇,不想在這美景連連的園子裡碰見,就在她思索著該如何出場與他們打招呼時,忽然驚悟起來,她一早從白鳥身上截下的那信,裡面的“暗殺行動”等字眼,還關先生的突然出門,如此看來,他要暗殺的人,竟然是西涯。
怪不得兩天前關雪與詠王下棋的時間如此之長,而且還禁止任何人進去,原來他們是在密謀著一件暗殺之事,而在這場密謀之前,關雪同清漪爭吵過,他也知道因為西涯的父親有提親的意向,導致清漪改變了最初的計劃,所以這場密謀也沒有讓她參與。她的心裡如同一個破罐子,裡面晃蕩著酸味苦味,這便是男人的世界啊,即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在大事上亦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看法。
此時關雪的聲音隱約傳過來,“西涯公子身為皇子,將來必要繼承大統,想來每日學務繁重,極少有閑暇出遊,此處雖不及皇宮禦花園精緻,然稍稍遊玩以作片刻消遣,卻也不錯。”西涯亦點頭稱是,兩人的對話不時傳過來,看起來相談甚歡,不多時,大約是在關雪的提議下,兩人一起離席而去,似是要去觀賞這園中各處景緻。
清漪走向那座水亭,她隱約覺得關雪選擇此處等待西涯,必有蹊蹺。
一段時間以後,關雪和西涯仍一邊評論著方才所觀之景,一邊返回這座水亭裡,待落座後,關雪又提議說:“一番遊玩,頗為口渴,此園中每座水亭都有清酒一壇,供遊客品用,不如我們也來一杯?”
西涯微笑回答,“如此甚好。”
關雪抱起石桌旁邊的一隻酒壇,拍掉泥封,給西涯和自己面前的青瓷酒杯裡各斟了一杯,然後放下酒壇,說:“不如此處酒味道如何,西涯公子,請。”關雪說完,端起酒杯在唇邊略停留了片刻,似是在嗅酒香,然後仰起脖子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