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恬見溫碧寒背對著自己,望著窗外便知道是有話要問,道:“碧寒,你有事?”
“嗯,我有話問你。”溫碧寒面容肅然。
“什麼事情?”
溫碧寒聽到這句話,兩手微微攥緊,道:“你明明知道王梟虎喜歡李薌子,為何你不同意兒子提親?”
王猛恬回道:“因為薌子不喜歡虎兒。”
“不喜歡?哼,你不是李薌子,你怎麼會知道?”溫碧寒語露不悅。
王猛恬微微皺眉,雖然他不是李薌子的父親,可是這李薌子的性格,品行,都和他的父親像極。
不卑不吭,只要喜歡的事情,凡是對的都會去堅持。
王猛恬道:“李薌子的父親和我們生前交好,我們應該是對待女兒一樣對待她,薌子不喜歡虎兒,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麼?”
溫碧寒蹙眉皺緊,貝齒輕咬,隨即反駁道:“不知。”
王猛恬念溫碧寒是自己妻子,凡不出格的事都會不與爭論,可這件事情他卻不能再過妥協,道:“碧寒啊,你為何要強行捆綁他們呢?”
“我捆綁?我捆綁他們?哼!”溫碧寒轉過身子,嬌容動怒,厲色道:“李薌子父親乃是鎮國將軍唯一的女兒,雖然父親殉國,母親也一併戰死沙場,但是她現在的義父可是北境鎮疆大將軍尋文境!再加上李薌子父親的背景,和我們王家很般配,你為何要阻攔?”
“我和尋文境!還有薌子父親三人手足情深,就算我同意,尋文境也不會同意!”
王猛恬這位在人臣面前肅然冷麵的高官,竟然在婦人面前壓抑住心中的不悅,繼續道:“碧寒啊,這件事情真是不可,有違兄弟道義!”
溫碧寒見王猛恬微怒,道:“你!......”
王猛恬嘆息道:“碧寒,那樣的聯姻,他們都不會幸福的。”
王猛恬這句話一出,兩人僵持而不再說話,片刻之後,溫碧寒心裡一酸,突然開口道:“就像你和我麼?為了家氏而聯姻麼?”
王猛恬一愣,微微道:“......碧寒,你多想了......”
門外的一處角落,李薌子聽到兩人的這番話,透過窗縫望著那張佈滿隱忍神情的叔叔,美目突然紅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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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僕寺鎮。
韓白易這幾日每天都來看望陳力的屁股,他心中感嘆道:“這陳力果然是個練武的料子,屁股上的肌肉都砰砰硬,再過兩天這傷口就能癒合了。”
“陳力,出去走走?透透氣?這樣你這屁股才能好的更快啊。”韓白易滿懷好意,但是這話在陳力耳中,卻感覺是在譏諷他。
“等會,我找人把房間打掃一下,再把廚房的抹布都洗出來。”陳力認真說道。
韓白易嘿嘿一笑道:“呦,不錯啊,這貨懂得衛生了啊。”
陳力認真打掃完房間,便於韓白易去街道上遛彎,韓白易從懷中拿出一袋牛肉乾,道:“嚐嚐這個,牛肉乾。”
陳力一見韓白易拿出好吃的,馬上就暴露出來吃貨的屬性,在沒有之前的矜持,拿起幾粒大嚼了起來,這讓韓白易感嘆道:“這陳力終於認我了啊。”
不夠仔細想想,如果不是屁股上的傷口,恐怕陳力還不會這麼快對我轉變吧。
“這什麼味道?”韓白易靠近陳力肩頭,發現這貨的衣服應該是好久沒洗,一個濃濃的汗臭味散發出來。
“陳力,你多長時間沒洗澡了?”
“時間不長啊,三個月吧。”
韓白易詫異道:“啥?!三個月?”
“時間太短了?”陳力不知這韓白易的神情是何意思,在這裡三個月能洗個澡當真是很短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