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白易低下身子瞧著陳力屁股上的刀口,詫異道:“這個傷口有點大啊。”
陳力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這疼痛他還是能感覺道,咬牙道:“沒事,當年我在沙場上也不是沒受過傷,沒什麼大礙。”
韓白易撓頭補上一句道:“在沙場上,傷口也是在屁股上?”
陳力頭冒冷汗,嘴角一抽頓時無語,道:“......”
韓白易清楚這傷口需要及時處理,站了起來,道:“李主司,張仁虎,你們來趕緊把陳力扶到床上,這樣站著血不就全部流乾了嘛。”
“是!”兩人急忙扶住臉色微白的陳力,道:“陳主司,趕緊躺下。”
陳力臉色微白,受傷的屁股已經麻木,但依舊咬牙堅持,道:“沒事......”
韓白易趕緊道:“你們看著點陳力,別讓他亂動,我去找止血的東西。”
韓白易扔下這句話,就趕緊回到自己府上拿出藥箱,嘆了口氣,道:“這藥箱沒想到第一次竟然給了陳力的屁股,真是無語啊。”
當他趕回來的時候,發現陳力臉色又白了幾分,顯然是血流的有點多,韓白易拍了拍陳力的臉頰,道:“陳力,你說句話。”
陳力迷迷糊糊瞧見韓白易,喃喃道:“哦,我沒事。”
韓白易見陳力已經這般模樣,道:“情況不妙啊,這樣容易休克,得趕緊治止血!”
韓白易開啟醫藥箱,發現裡面有手術鉗子,手術刀,針頭,注射器......
尼瑪!怎麼都是開刀的這些東西?!
我需要止血的啊!
韓白易趕緊繼續尋找,就在這時,他眼前一亮,發現醫藥箱裡有一包針線,謝天謝地道:“終於能找到能用的了。”
“陳力!忍著點痛!我的給你先消毒!”韓白易拿起六糧液喝進去一口,直接噴出來吐在傷口上。
陳力全身打了一個機靈,滿頭大汗,竟然心痛那瓶六糧液,道:“白易,少點用......”
“少用你妹啊!你要是得了破長風,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韓白易又是一口噴在傷口上。
陳力疼的兩手攥緊,神情皺的個包子褶一樣,韓白易怕他咬到舌頭,拿起桌子上那一塊酸溜的抹布塞進他嘴裡,道:“咬緊了!”
陳力被這突然而來的味道嗆得直辣眼睛,張仁虎隔老遠就聞到這一股酸溜抹布味,嫌棄道:“這比我馬棚裡的味道還大。”
“張仁虎!李鑫!你們倆按住陳力!我得給他縫針!”
“縫針?”
張仁虎與李鑫好奇地瞧著韓白易手中的彎鉤針,詫異道:“白易,這東西還能給肉縫針?”
“是的!不過我也是第一次縫!”
兩人見韓白易緊張地手指發顫,不在說話,而是靜靜地瞧著,韓白易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此時他心中也十分忐忑,給人縫針他可是第一次,而且這滿屁股的血,他實在不敢下手......
張仁虎瞧出韓白易猶豫不決,這貨突然冒出一句道:“要不讓我鄰居李寡婦來給他縫針?”
“李寡婦可是針線活的高手。”
韓白易剛要開口罵他,卻感覺這個主意倒也不錯,趕緊道:“仁虎,你趕緊把李寡婦叫來。”
張仁虎一溜煙地找到李寡婦,路上只告訴她需要她縫點針線活......
韓白易見到李寡婦,皺眉問道:“你會縫針?”
李寡婦莞爾一笑,稍有姿色,輕聲道:“回稟韓寺卿的話,小女子之前確是縫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