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雅將其拋給拉格納,拉格納則冷冷的捏碎了山蠍火漆。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的眉頭卻緊緊皺到了一起。
“這就是你們沙耶魯公國的回應?獸皮一磅二十金幣,凍酒一桶五枚金幣,並且還要我無條件開放遺忘海峽?”
拉格納氣急反笑,甚至連那個從不離身的手杖,也被他扔到了地面上。太過分了,這些該死的公國實在太欺負人了!
“當然了,我們沙耶魯公國也不會如此無賴。只要您能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也自然會收購凍土大陸的所有產出物。”
謝爾頓說罷,再次躬身施禮。只不過觀其神態表情,卻比先前那個倒黴鬼更加桀驁。那是種發自內心的盛氣凌人,只是外面包裹了一層名為“禮貌”的長袍。
“獵犬是不能自己捱過寒夜的,我的神佑騎士,你意下如何?”拉格納哭笑連連,隨即閉上了眼睛。
譚雅聞言臉色一沉,隨即再次揮舞了一下暮色長劍。大殿內的血腥之氣更加濃重,只不過二人卻沒有絲毫反應。
執政官奧諾瑪默斯輕輕推開殿門,隨即吩咐僕從清理現場。至於那兩張染血的羊皮卷,卻被其收進了皮袍內。
“我做錯了麼?”拉格納呆呆望著窗外的風雪,語氣顯得十分平靜。
“這不過是種選擇,接下來我們的處理方式,才是凍土大陸的真正走向。”執政官奧諾瑪默斯躬身施禮,坦然回道。
“這樣啊,希望凍土大陸不會因我而走向滅亡,如果是那樣,我又為何要斬殺阿德里安呢。”拉格納嘆了口氣,揮手示意其離開。
夜幕不知何時降臨群寨,大殿內燭火搖曳,拉長了二人的身影。譚雅始終站在原地,沒有任何打擾。
而拉格納卻不知踱了幾百個來回,時而暴怒謾罵,時而又唉聲嘆氣。最終他坐在石階上,本想喝些麥酒,但酒囊卻早就空無一物。
“我有些厭倦了,要不這個狗屁凍土之主,還是給別人做吧。”拉格納嘆了口氣,隨即大咧咧的說道。
“斬殺最後兩個公國駐使,也預示著凍土大陸完全拒絕了其他公國。”譚雅悄然來到拉格納身旁,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袋麥酒。
“要不咱們還是返回極北之境吧,每天在冰湖上釣釣魚,閒來喝喝酒。”拉格納撓了撓頭,翻著白眼說道。
“在其位、謀其政!你這種態度不是男人,更不是譚雅傾慕的物件!”譚雅冷冷說道,可卻小心拉好了對方的皮袍。
“我就不應該讓你讀書識字,小譚雅變了,再也不是那個跟在我背後的傻姑娘了。”拉格納苦笑著拾起了手杖,情緒也正快速平復。
“你也不再是那個帥氣瀟灑的貴族少爺了,就算你無所謂,也要想想比約恩與烏伯。”譚雅平靜的回答道。
拉格納聞言一愣,可表情卻扭曲到一團,最終化為一聲長嘆。譚雅的心意他豈會不知,可實際情況又太過殘忍。
如果自己是個職業者,哪怕僅為騎士侍從,估計早已接受了譚雅的愛意。但普通人的生命週期最多百年,他卻始終不願因自己耽誤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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