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姆與六花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口,最終二人返回到房間。只不過兩位皇子卻始終站在門外,大有挑燈夜戰的架勢。
六花見此極為不悅,隨即散發出些許野獸威壓。大皇子比約恩癱坐於地,竟再沒能抬起頭來。
至於那個二皇子烏伯,則直接暈了過去。可其手中的那幾張紙,卻還是被布姆放到了桌案上。
而此時大殿內,則又迎來了新一批的訪客。只不過拉格納卻再無先前的玩鬧錶情,每個毛孔都透露著凍土之主的威儀。
至於神佑騎士譚雅,則始終站在下首位,暮色長劍插進地面,星辰圓盾擴散出一圈圈鬥氣漣漪。
殿門再次開啟,兩道身影緩緩入內,一個身穿錦袍,鼻子始終高高昂起。而另一個則面帶微笑,雖看似平易近人,但卻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此二者皆為凍土大陸駐使,前者名為帕德里克,是西塞公國駐使,平日裡態度極其囂張,甚至連群寨大臣都不放在眼裡。
後者名為謝爾頓,卻是那沙耶魯公國駐使。他雖然整天面帶笑意,可也是個不容觸碰的麻煩角色。
“參見凍土之主,維京之王,不知您今天召見我所為何事?要知道此時正直暖月,西塞公國的商隊也在冰海上駛來!”
西塞公國駐使帕德里克先是躬身施禮,可動作去顯得極為隨意。譚雅咔嚓一聲拔出了暮色長劍,可也沒再有任何下文。
拉格納始終低著頭,宛如自己的手杖上刻滿了秘密,並且還是需要仔細揣摩的那種。大殿內陷入了死寂,唯有窗外的風雪聲從未平息。
“拉格納大人,我不知道您今天召見我所為何事,但西塞公國的商船即將抵達遺忘海峽,可我卻始終沒有見到凍土大陸的放行律令!”
“我帕德里克所然只是個說客,但想必大魔導師卡麥林與赫拉克勒斯大人的名號,您不能不知曉。”
“當然了,西塞公國一向善待盟友,只要您一句話,我也可以在公文內為凍土大陸美言一番。”
帕德里克說罷,隨即竟猶自踏前一步,觀其位置,赫然是六花先前所處的石階旁。他的鼻子始終高昂著,拉格納從始至終也只是瞧見了他的鼻孔。
手杖極具節奏的碰撞著地面,如果對方是個維京人,定能分辨出這種宛如維京戰吼的律動。
幾分鐘後,拉格納猛然一頓手杖。只見神佑騎士譚雅睜開了眼睛,隨即單手一揮,暮色長劍微微嗡鳴。
帕德里克定格在了原地,其身體一分為二,內臟稀里嘩啦的跌落於地,再不能發出一絲響動。
“我是個粗人,甚至連通用語都時常寫錯。但凍土大陸卻不歡迎廢物,更別說是沒腦子的廢物!”
“吶!這張便是你索要的答覆,將它送去高庭吧!”拉格納將一個羊皮卷扔進了血泊中,隨即又扭頭望向了另一人。
只不過沙耶魯公國駐使謝爾頓,卻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反應,既沒為對方求情,也沒顯露出絲毫膽怯。
身為商人公國的駐使,他自然也是個精明的商人。在利益至上的驅使下,他自認為可以說服凍土之主。
緩緩向旁邊踱了一步,謝爾頓先是再次躬身施禮,隨即率先從儲物袋內取出了一個羊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