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激動,會好起來的。我帶你離開,一切都會——”
然後,他在這個塞伯坦人光學鏡裡看到了絕望。
“你果然還是不會原諒我。”
漂移抬手揮劍,在塞伯坦人脖子上的警報裝置被擊碎了,動作快到迪諾根本來不及阻止已經塵埃落定。
接著迪諾跟漂移帶著榮格跟那零碎得塞伯坦人全力脫逃,玩了一把驚險的大逃殺。也多虧迪諾的隱形模式,才帶著幾人安全脫身,否則不知道被抓住多少次了。
之後榮格直接找上救護車,救護車沒有多問,按照榮格的要求搶救那名殘破的塞伯坦人。
然而那個人並沒有蘇醒過來。
“沒辦法,是鏽病,治療得太晚了。另外你跟你的朋友都需要立即打針。”救護車冷靜的指示,“至於他,最多還有三天時間,請節哀。”
救護車告訴他們,按照這樣的情況,這三天時間裡病人都不會清醒。但是如果需要病人磁碟裡的東西作為證物,還是越早摘除越好,否則鏽病會越來越嚴重,感染這些部位,將有用的資訊全都腐蝕掉,失去作為證據的作用。
所有人都看著榮格,等他做出決定,是否要摘除硬碟保留裡面的資料。事實上硬碟摘除對塞伯坦人不算大手術,畢竟只是儲存工具,摘掉也可以再接上,其重要性遠遠不及大腦模組以及火種。如果醫生判斷有必要透過手術摘除保留重要器官的活性,完全可以這麼做。
“再等等。”
哪怕這種情況下,榮格依然保持著溫和的語調。這讓他的聲音在此背景下顯得有些深沉,甚至毛骨悚然。
“他會醒來的。”
正如榮格所說的,在最後一天的界限到來前,病人真的醒來了。不知道他是否意識清醒,總之他看到自己離開那個黑暗的地方似乎很高興,他低聲對榮格說了什麼,聲音太低了,除了俯身傾聽的榮格外,其他人都聽不到。
最起碼最後,這個人是帶著自己的記憶,得到自己想要的死亡,在光明的地方迎接了終結。
榮格辦了一場很簡易的葬禮,只有他,跟參與這件事的人為這個死後連名字都不能刻在墓碑上的人送葬。
“老師……”
渦輪有些擔心的呼喚道。
“我知道,還不是時候。”
可惜透過那過厚的鏡片,難以辨清送葬者的神情。
作者有話要說:
tr環鋸環踞)的病歷卡:
症狀:想象力豐富,神經質,有很強控制慾跟反社會傾向。
這些延展在他對工作中他手下病人,以及他的學生們身上。一方面他的工作壓力較大,另一方面他對技術——對他專業技術有強烈的追求跟渴望。另外,警戒心強,不容易信任別人,也是他控制慾的根源之一。
他最大的問題是沒有常人應有的倫理道德標準。應該說,他認為任何標準面對自己對醫療的‘進取心’時理應讓步。明知道有問題卻接受邀請,對普通人施行俱五刑手術,只因他想不斷挑戰自己的記憶改造技術,而這工作提供了他大量的實驗體。
他自身的症狀,只是他用來尋求心理診療的藉口,其實他對自己的病症毫不在意。 由於他的這種性格,造成會診後目的完全偏離成探索心理學與大腦模組關系這樣的結果,也不是很難以理解。
備注欄夜巡執筆):
本質是個非常殘酷黑暗的人,卻因他的自信跟自我産生奇妙的人格魅力,就連他最善良的朋友都受到他的影響。膽大妄為到連領袖禦天敵的大腦都敢動手腳,就算是元老會的命令也少有人敢這麼做吧!結果當然是毀滅性的……當然這些人們永遠不會知道。
至死都沒有懺悔過,還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害者形象,只因他想看到好友的另一面——連自己死亡都要利用的家夥,可謂死不悔改吧!
卷二 在地球做平衡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