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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伯坦的黑暗現實,遠比人心所能想象到的更為深邃。
被迪諾單手託在肩上,能清楚俯視整個地下室的榮格內心越發深沉下來。
黑暗、惡臭,這裡堆積著死亡跟桎梏的氣息,那些大大小小,或已如同野獸般瘋狂,或已失去生存力氣的人,在一個個監牢之中,沉淪於絕望。
不管被關在這裡的人身份是什麼,是否是罪犯,他們已經喪失最基本做人的權利,被當做牲畜跟垃圾對待。
榮格停止對這些人的觀察,他控制自己的光學鏡,讓自己僅僅掃過他們的面甲,判斷是否是自己要找的人。他知道自己沒有可能去救每一個人,他能做的就是盡快找到環鋸。
這個地方比他想的更糟糕,他還以為作為重要籌碼的環鋸會被軟禁,或者被利用到外科技術;可是這樣陰暗潮濕,讓人作嘔的環境……他所認識的那個環鋸如同任何一個醫生一樣有輕微潔癖,環鋸格外喜歡仔細保養打理自己的那雙手的手指,因為那是他外科技術完美實施的保證。而在這個潮濕又陰冷的環境下,那雙漂亮的手是不是已經爬滿鏽跡?
然而現實讓榮格知道,想象遠遠不如現實更讓人心痛。
‘應該就是他了。’
漂移的內線通訊提醒他們停下腳步。果然,在他們旁邊的牢籠之中,一個看起來鏽跡斑斑,斷掉雙手雙腳的塞伯坦人被關押在那裡。
‘嘿,等一下,離開我的話你的隱身——’
榮格不顧迪諾的提醒,從他的機身上滑下。
隨著他的動作,漂移也從黑暗的房頂翻身跳下來,很利索得用他的劍一劃,牢房的門開啟了。迪諾只能無奈的解除隱形模式,反正漂移在這裡,附近的武裝跟攝像應該早已解除掉了。
榮格走進去,在那塞伯坦人的跟前跪坐下。他用雙手捧起對方的臉……盡管他不是很確認自己能否還能從面甲辨識出熟悉的面容。
最終還是對方更先一步的認出他來。
“榮……榮格……咳,真是值得諷刺。你是來看叛徒的最後下場嗎?”
誰是叛徒,又是誰叛變了誰,這些榮格都沒有心思去想,他只是顫抖的將那人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又用雙手拉住那雙殘缺的胳膊擺放在更舒適的位置上。
當手碰到那已經光禿禿,還零落散開電線的胳膊時,他終於忍不住讓清潔液隔著自己的鏡片掉下來了。
他的手,他的手!作為醫生最為珍貴,等同生命的手……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奪走這個人最重要的一切,還讓他茍延殘喘的活著!
“呵,還真是……如果這是停擺前的碎片整理,還真是有意思的幻覺。我的確想看到你別的表情,可是為我而哭,實在太諷刺了。”
“我認識很好的醫生,他能把你的手接回去。他是最好的。”
榮格只能讓自己用盡量平靜的聲音安慰道,然而哽咽的聲調暴露了一切。
“沒……沒用了。我已經報廢了,在這種環境下暴露破損的機體太長的時間,不是更換一兩個部件就能解決得了。他們沒有殺了我,但是他們奪走了我的才能。這對我來說比死更痛苦。是我扯掉自己的手腳,因為他們已經失去功用。”
“環……”
“聽我說,”
那個塞伯坦人費力的仰起頭,讓自己已經模糊破碎的光學鏡映入他的視野。
“我的脖子上有警報裝置,只要生命有危險,很快會有人來搶修……他確保我一定活著,把它拆掉,求你,原諒我……求你把它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