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侍郎聽著,還陷入了好一會兒的沉默,忽然眉心擰緊,看向福安公主困惑道。
“臣為公主尋到這味藥,也才是半個月前的事,知曉的人應該不多。”
“便是咱們溫府的人,都沒幾個人知道,不然憑著二弟妹的性子,還不得求到公主這兒?”
“父親和母親,我都沒說過,旁人是如何能算計到這一點,確實很奇怪。”
聞言,福安公主還愣了一下,卻是面色鬆了鬆,瞧駙馬爺還在認真分析,憂慮的眸中多了些笑意。
那便和溫家沒有關係了吧?
可郡主為何會找上來?
郡主找過來的時候,她也是很驚訝,沒記得自己和定南王府有什麼交情。
卻在狩獵場的時候,瞧皇長孫和郡主的眼神時不時交融,又見他們二人一起去林子裡狩獵。
她如何能忍住不多想啊。
郡主尋來,豈能不見,萬一往後真成了一家人呢。
卻見郡主笑盈盈過來,還提著把弓箭,這多讓人容易胡思亂想。
那外面的人,還能不多加揣測?
可郡主卻是乖巧地行禮,笑得可是愉悅了,更是問她皇長孫幼時的事情。
她這一聽,身為長輩,哪還有心思想別的?
不就和郡主樂呵聊著女子之間的悄悄話啊。
郡主還問了些她和駙馬之間的事兒,她很樂意和晚輩說這些。
皇室的幾位公主,可就她和駙馬的婚事,是她自己求父皇賜婚的。
她母妃的家族是將門,同溫家深有交情。
當年駙馬爺中探花郎,好些人家想聯姻,便是她外祖家也是。舅母還特意進宮同她提這門親事,說溫家有意結親。
溫家嫡系長房的嫡長子,又是探花郎,真心求娶,她豈會不願意?
還特意求了賜婚的聖旨,風光大嫁,成婚二十年皆是和和美美。
為此,幾個皇妹還時常羨慕她。
她也覺得自己的姻緣甚好。
豈會願意懷疑駙馬?
福安公主卻不得不試探,看向還在深思的駙馬爺問:“會不會是溫府的其他人?”
“本公主聽說,汝國公府的事情牽連很廣,整個上丘郡的將門都被清洗過了。”
“大姑子的夫家不就是上丘郡的統領?是不是也被責罰了?”
“他們會不會懷恨在心,就算計了這一出?”
聞言,溫侍郎的眉心還跳了跳,見福安公主非懷疑溫家不可,只是無奈搖頭,並不出言解釋。
卻不得不敬佩定南王府的郡主,什麼都沒做,就來了一趟,由得他們自己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