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著實驚訝,瞧著衙門外還聚集了一些百姓,都在議論郡主殘暴草芥人命,不敬朝堂王法。
眉心不禁擰了擰,掃了這些喊著的百姓一眼,明白了些什麼。
心虛底氣不足的人,才需要搞這種小手段。
姚家要真是完全的受害方,以他們的權勢,還怕王法還庇護不了他們?
哪裡需要朝堂大臣親自來,將人證物證甩出來即可,竟然還竄動百姓瞎喊,宣揚郡主的罪名。
倒也是心急,巴不得郡主能定個大罪。
可這定罪,由不得他們說了算。
京兆府尹瞧著好幾封狀紙,大概知曉個情況,看向坐著的姚侍郎,還是問。
“姚侍郎要狀告郡主,傷你閨女?”
“正是。”
姚侍郎見京兆府尹上堂,起身虛行了一禮,指著跪著的侍女:“此乃小女的貼身丫鬟,親眼所見郡主將小女推入溪中。”
“這定南王府囂張跋扈慣了,郡主來了皇城還如此罔顧王法,本侍郎身為父親,身為朝堂大臣,都不可縱容郡主如此惡行。”
“還望京兆府能給姚家做主,讓皇城的百姓都知曉,律法為上。”
“縱然定南王府權勢滔天,也邁不過王法。”
好大的罪名。
京兆府尹瞧著正氣凜然的工部侍郎,看了一眼丫鬟,詢問了幾句。
瞥向她的鞋子,眉心輕挑,山上夜晚潮溼,算著郡主傷人的時辰,她這是還提前下山了?
還能提前預知郡主傷人?
莫不是栽贓陷害的吧。
那姚小姐如此心狠呢,自己傷自己陷害郡主?
卻聽著那幾家報官的人,說是收到自家小姐的來信,確切見郡主推姚小姐落水,還將她按入水中要她的性命,事後郡主主動要報官。
“好囂張的死......郡主。”
姚侍郎聽著郡主還真推他閨女落水,都驚到了,不是說這是算計郡主。
怎麼郡主還真是衝著他閨女性命來的?
死丫頭可真是兇殘!
“大人,你這可是聽到了,這麼多人證呢!”
姚侍郎見這幾家的侍女都從浮光寺回來了,還有什麼說的。
卻又警惕上了,那死丫頭敢真殺他閨女,還敢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