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丫頭!
住持的心口瞬間就不疼了,看向還喜上眉梢的虞黛映,肝火一下子蹭蹭上衝。
這能不一鏟子砸死她!
“住持。”
虞黛映見住持嗔目扼腕,衰老的面上再無悲痛,唯有氣怒,不禁翹了翹眉梢,見他要握著鏟子砸過來。
笑眯眯指著自己腰間的玉牌:“您要不要再看看,晚輩今日佩戴的,是哪家的玉牌?”
“.......”
住持氣死,也還是噎著了,目光追隨過去,瞧著她腰間那塊墨色玉牌,這大黑夜都遮擋不了的光芒,明晃晃寫著戚家。
當即還能有什麼怒火?不得憋著!
死丫頭就是故意的。
白天還佩戴著定南王府郡主的玉牌,大晚上就換了。
不就是衝著他埋的這點東西來&bp;,死丫頭,他都入佛門了,還不放過這坑裡的東西。
死丫頭,就是小心眼!
“那您說,這東西給不給晚輩?”
“老子.......”
住持摸著懷裡的髮簪,目光又盯著她腰間的戚家玉牌,想罵死她的話就是說不出口。
氣得心口都顫起來了,怪不得死丫頭好心給老子送亡妻之物。
這是在提醒老子和戚家的關係吧!
住持想怒卻不能怒,低頭看著挖出來的東西,眼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堵著了,視線都變模糊了。
嗓子哽了哽,還是問:“當真,留了這樣的話?就,沒其他的?”
“有的。”
“什,什麼?”
“您,就沒有個自知之明?”
虞黛映還挺奇怪,看向低頭哽咽的住持,理所應當道。
“當然是罵您的呀。”
她,還會罵人呢?
住持愕然愣住,捏著心口髮簪的力度又緊了緊,朦朧的眼中浮現溫婉的女子身影。
忽然扯了扯嘴角,是該罵老子的,若非當年老子強娶,她也不能被牽連自刎。
卻為何不到老子的跟前罵幾句?果然是怨恨老子,幾十年都沒有託個夢。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