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寒的話,讓夏蕎冷嗤一聲,“在你心裡,我和紀皓辰的事情早就過去了,如果說你恨紀皓辰,是因為他傷害了飛飛而恨我,這我也許還會信。”
夜落寒,“……”
“夜落寒,你的謊言比我的還差勁兒。”
夜落寒再次沒有說話。
夏蕎看了一眼冉玥,“你領她來,是想告訴我,昨晚你和她在一起了?”
冉玥低著頭,抿著紅唇,紅著小臉,此刻她到更像一個沉浸在情慾中的溫柔小妻子,那副樣子,真是無聲勝有聲。
夜落寒只能用冷漠來遮掩自己心破碎的疼痛,他說:“夏蕎,這段時間,我真是累了,分開吧,對大家都好。”
“都好?你嫌棄我煩了,你就逃離我,我怎麼辦?”夏蕎看著夜落寒,她實在不願意在冉玥面前流淚,不願意讓冉玥這個女人看她的軟弱,然而,這麼逼她,這應該正是夜落寒帶冉玥來的目的吧?
不等夜落寒的聲音,冉玥插話道:“夏蕎,你是成年人了,為什麼沒有男人就活不了了?”
“啪!”夏蕎抬手狠狠的打了冉玥一巴掌,“你是什麼東西!滾開!”
然而,冉玥被打了第二次,惱羞成怒,抬手就朝夏蕎打去,是冉玥的手太快,也是夜落寒的允許,冉玥的那一巴掌就那麼打在了夏蕎的臉上。
當那一巴掌落下時,冉玥嘴角是那暢快的得意,夏蕎打過她幾次了,這一次,她終於還了,而且是當著夜落寒的面!真是爽啊!
夏蕎捂著半邊臉,抬眸看向冉玥,冉玥的那個得意,就像一柄劍直直戳入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疼。
她偏過頭看向夜落寒,原本想像以前一樣在夜落寒那裡求得一絲安慰,然而她只見夜落寒一臉冷漠,她努力想在夜落寒眼中找到對她的疼惜,可是,她沒有看見。
是的,她的卑微沒有再得到夜落寒的寵溺。
“夏蕎,你們倆已經沒有感情了,早些分了,對誰都好。”冉玥聲線甜蜜,哪是一個局外人,分明就是夜落寒的妻子的角色了。
岔過頭,淚眼中的冉玥,那麼像一朵嬌豔富貴的牡丹,而她幾個月裡幾乎像個神經病,如今,更就像一隻狗尾巴草一般不起眼。
對,她嫁給夜落寒風光的那些日子,不過是狗尾續貂罷了。
可這些,更冉玥有什麼關係?
“哼。”夏蕎再次冷笑一聲,她走到冉玥跟前,“冉玥,明告訴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次起,我就沒把你放在眼裡,我從來沒把你看成一個情敵,儘管我沒有雄厚的家庭背景,儘管我沒有上過名牌大學,儘管我不是名媛千金,對,我就是沒把你放在眼裡過!”
“你!”冉玥氣急,咬著牙齒。
夏蕎回頭看著夜落寒,“如果你說你愛上方茜了,為了方茜要和我離婚,我真會信。”
“那就如你所猜吧,”夜落寒沉著眉眼,“你簽字離婚就行。”
眼淚就像決堤的海水一般,洶湧的落下,夏蕎的腦子已經轟隆隆直響,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以前,夜落寒都不讓她提離婚二字,如今,他自己說的那麼決絕。
“你真的是為了方茜嗎?”夏蕎想起那個優雅幹練的女人來,想起顧明遠看方茜時那副小心翼翼來。
夜落寒沒有說話。
夏蕎怎麼也不會想到,夜落寒會對她綿裡藏針。
他變了,變得會允許一個女人在他面前打她。
他再也不會心疼她的無助。
可是,夏蕎還是不捨得放開他,她總覺得把所有的痛苦都加給他,讓他一個人承擔那麼多?是她錯了。
她感覺自己腦子不清醒了,她認為自己是在做噩夢,即便夢裡,她也不想丟了夜落寒,她開始懺悔,是她把夜落寒逼到今天這一步的,是她太逼他了,他是個男人啊,他又不是神。
夏蕎哽咽著對夜落寒說:“落寒,我是太自私了,丟了暉兒,我知道你也很難受,我不但沒有寬慰過你一句,我還時時刻刻給你壓力,落寒,以後,我會多關心你的,我……”
“夏蕎!”夜落寒聽不了她的話,如果聽下去,他真的要崩潰了。
夏蕎終究是沒有悟的徹底,她的話被夜落寒打斷後,她就不再覺得夜落寒苦了,她想起自己丟了的兒子不知道在哪兒受苦,她的淚眼變得如同殺人般猩紅和陰狠,“丟了暉兒,我不該怪你嗎?暉兒丟的時候,你在幹嘛?你不是很厲害嗎?你怎麼不看著他?你……”
“好了夠了!”夜落寒突然大吼一聲,“那個孩子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