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接過筆,在那張支票上寫了一行字:我要夜落寒這個人!
“海洋,拿去給他。”夏蕎抹了眼淚,“如果我開的條件他不給,他非要和我離婚的話,那麼讓他自己來給我送協議,你告訴他,如果他親自來送,他即便一分錢都不給我,我都籤!”
浦海洋還想說什麼的,夏蕎回了屋裡,將門板關上,她靠在冰冷堅硬的門板上哭了,哭的心肝脾肺都碎了。
浦海洋看著夏蕎寫在支票上的那句話,眼淚模糊了他的雙眼。
浦海洋將離婚協議,夏蕎寫過字的支票,還有夏蕎的原話都一字不差,甚至連標點符號都帶給了夜落寒,最後還不忘將夏蕎的眼淚給捎給夜落寒,“嫂子哭的很傷心”。
夜落寒看似沉默的眼眸其實裡面裝的都是血水。他怎麼能不疼?可他不得不忍。
夏蕎等了一天,沒有等到夜落寒回家的身影,也沒有等到夜落寒的一個電話。快下班時,夏蕎再也坐不住,如果下班了,她就又找不到夜落寒去哪兒了!
坐上車,她還是給夜落寒的辦公室撥去電話,夜落寒接了起來,說明他還在辦公室。
可不等夏蕎說話,“蕎蕎,我在開會,你不要煩我了,掛了。”
手機裡傳來斷線的忙音,夏蕎看著黑屏的手機,眼眶裡澀的直要掉眼淚,她不知道夜落寒這是怎麼了,變得就像她做了一場噩夢一般。
她掐了掐自己的臉,疼啊,這說明她是醒著的,她沒有做夢。
此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夏蕎趕到的時候,發現夜氏員工都下班了,只有夜落寒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
“蕎蕎?!”夜落寒看見她,蹙眉。
夏蕎在他蹙起的眉眼中彷彿看見夜落寒的心疼和不耐。心疼是夜落寒正常的,他從來心疼她,可這不耐是何時開始的?他何時開始煩她的?
“落寒。你煩我了?”夏蕎傷心的問。
“蕎蕎,我最近很累。”夜落寒垂著頭對夏蕎說:“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些工作。”
夏蕎看著夜落寒桌子上並麼有工作,疑惑不解,“你並沒有工作,也沒有開會,為什麼不回家?還有,你讓海洋給我送的離婚協議是怎麼回事?”
“我累了,想離婚,就這麼簡單,”夜落寒抬眸看著夏蕎,“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我把暉兒弄丟了我也很難過,我也不輕鬆,你不要一天把我盯得很緊了!行不行?你放了我吧,行不行?”
“……”夏蕎愣住,若不是看見是夜落寒說的話,她真的不會相信這是夜落寒對她說的話。
“好了,我今晚有事,我晚點回去再談。”夜落寒聲線有些冰冷。
夏蕎的血液一下子湧上心頭,她轉身出去。
夜落寒站起來,一顆心懸著,疼著,他給浦海洋打了電話,“跟著你嫂子,安全將她送回去。”
“是,大哥。”
夏蕎一路駕車往回走,眼淚落個不停。後來,眼淚實在模糊的看不清路了,她將車靠邊停下來,她在車裡哭了好一會兒,本來不想回家的,想找個地方,想找個人哭一場,卻發現沒有一個人可以訴說委屈。
自己在路邊車裡哭了一會兒,她沉澱下來,夜落寒不會這樣對她,一定是夜落寒遇到大事了,她丟了暉兒時夜落寒關心照顧她,夜落寒有事的時候,她也該關心照顧他。
這樣想著,夏蕎後悔自己剛才衝動和夜落寒鬧了,她擦了眼淚,將車掉頭開會夜氏。
浦海洋發現夏蕎將車正在開會夜氏的路上,便給夜落寒打電話報告了。
夏蕎將車停在夜氏門口,門口的保安對她說:“夜太太,夜總剛走了。”
夏蕎以為夜落寒回家了,便開車趕回家。
可是,夜落寒並沒有回來,她撥過去電話時,夜落寒的手機竟然又關機了。
浦海洋又出現了,他說:“嫂子,我哥說晚上會回去和你談,他就會回去,你回家等他吧。”
夏蕎看著浦海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浦海洋搖頭,“嫂子,你別亂猜,我哥可能,可能,他,他就是累了。”
“你也覺得我讓人很累?我讓他很累?累到他不想要我了,累到他非要和我離婚?”
“……”浦海洋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