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定定的看向夜傾城,難道她看錯了?夜傾城並不是藏著掖著什麼秘密,是她敏感了?
夜傾城依舊沒說任何話,淡漠的表情中隱藏著對夏蕎的可憐,從夏蕎過年那天回來的那一刻,她就一直這個表情,從未改變過。
夏蕎自然能感覺到夜傾城對她的同情和可憐,她低下頭,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對夜傾城說:“我神經質了。”
這時,電視裡傳說一則新聞來,是今年熙城新換來的新市長,將在這週上任。剛才的報紙上頭條也是這則新聞。
這位新市長是一位女市長,看上去四十多歲,年輕漂亮,一看就是女強人那種型別。
這也和她沒關係。夏蕎正要關電視時電視上播放的站在臺上講話的女市長朕抬起頭來,夏蕎突然看見那女市長的眼神似曾相識。
不由得,夏蕎捏了捏自己的臉,回頭問夜傾城,“你覺得我和這個市長長的一樣嗎?”
“嗯?!”夜傾城眼底閃過一絲慌張,卻又迅速擠出一絲諷刺,“你不用再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夜家少奶奶的身份,就很高了。”
這是丟了暉兒後,夜傾城第一次和夏蕎用這樣輕鬆諷刺的話語說,一下子,夏蕎彷彿回到了她懷暉兒時的日子,那段日子,是她和夜傾城最美好,最難忘的日子。
“人家是女政治家,你是夏家那狼窩裡出來的狼崽子。”夜傾城手肘放在輪椅上,看著夏蕎,轉變了這段時間的尷尬和僵硬又對夏蕎說:“你放心吧,如果市長是你的親生母親,徐秀琴會用閃電的速度來找你的。”
夏蕎看著夜傾城,“我從未對你說過我不是徐秀琴的親生女兒。”
“這是秘密嗎?”夜傾城有些嗤笑,“我們夜家人都知道了。”
夏蕎:“……”
夜傾城轉動了一下她烏黑深陷的黑瞳,彷彿一隻成精的狐狸,“蕎蕎,他們這些搞政,治的人,看著官位高,實則沒我們這些豪門裡的人有錢。”
夏蕎一雙無神的眼眸看著夜傾城,“有錢好嗎?錢能幹嘛?你們夜家到是有錢,連個剛出生的小嬰兒都看不住。”
夜落寒回來的時候,看見夏蕎和夜傾城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氣氛沉重的如同陰雲密佈,他以為兩人還是因為孩子的事情在劍張弩拔,可一邊是吃盡苦頭可憐的姐姐,一邊是丟了兒子可憐的妻子,誰他也心疼,他站在誰的一邊都不行,他只能將夏蕎帶回了錦繡小區,不讓她們倆見面了。
第二天,夏蕎起床的時候,聽見客廳裡夜落寒在講電話,“你決定要走了?也好,出去散散心,注意安全。”
“誰要走了?”
夜落寒回頭,看見夏蕎站在臥室門口,他掛了電話走過去,給夏蕎掄了掄身上的外套,看著她柔情的聲音,彷彿要嚇壞她一般,“我姐說想出去散散心。她已經去機場了。”
“……”夏蕎心口突然一滯,從夜傾城回來那天起,夜落寒就沒有在她面前像以前那樣稱呼夜傾城一次“姐”,而是都說“我姐”。
“蕎蕎,”夜落寒還是一副怕嚇著她一般小心翼翼的說:“蕎蕎,我姐不會做任何傷害我和你的事的,請相信我。”
“……”夏蕎想說自己早已經明白了,可嗓子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吃早飯吧。”夜落寒不想逼她任何,他摟著她去吃早點,她想懷疑誰就懷疑誰吧,想恨誰就恨誰吧,只要能讓她心情好一點兒。
最終,夏蕎沒有對夜落寒說自己已經想清楚了,她只是想:等夜傾城回來的時候,她要親口對夜傾城道歉,她其實感謝夜傾城陪伴她懷孕那段時間,她要和夜傾城和好,如她懷孕時那段時間,她要和夜傾城做一對做朋友般的姑嫂。
夜落寒從後面抱住夏蕎,撫摩著夏蕎的肚子,“蕎蕎,我們再生一個寶寶吧。”
夏蕎回過頭來,瑩光閃閃的淚眼看著夜落寒,她踮起腳尖,在夜落寒的薄唇上印了一個吻,然後雙手攀著夜落寒的脖子吻他。
夜落寒充滿情慾的黑眸微微閉上,將夏蕎緊緊擁住,但又似乎不敢用力,生怕將她捏碎一般。
這種甜蜜的旖旎,他們似乎久違了,整個過程都是情—欲和淚水相伴著。
第二天。
夜氏集團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