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氣的火騰騰的直冒。“這一巴掌是替夜鈴飛打你的!”
“蕎蕎,”紀皓辰幽幽暗暗的說:“我不愛她,乘早結束,對她其實也是好事。”
“對!你不愛她!你強—暴她時,只是想的要報復我!”夏蕎眼底紅紅的,把淚水映襯的像血水一般,她說:“所以,我欠夜家的,我活該看見夜鈴飛那副樣子後心如刀絞。”所以也就算孩子是被夜百川偷走的,那也是她應得的報應!
“……”紀皓辰僵了一下,“我以為她沒那麼脆弱。”
“你以為?哼,”夏蕎冷嗤一聲,淚眸無神的看了一眼紀皓辰說:“你是不是以為只有我該脆弱給你看啊?”
“……”紀皓辰再次僵住。
“我是很脆弱,可我的脆弱只會給夜落寒一個人,這輩子,我都只會讓他一個男人憐惜我!”夏蕎眯了眯眼,像是在笑,卻是無比的絕情,“你很可笑,我下輩子都不會給你憐惜我的機會!”
紀皓辰心頭狠狠一顫。
“夜鈴飛是看上你哪一點兒了?就為了你能讓她傷心嗎?”夏蕎說著,伸手摸了摸紀皓辰的保時捷跑車,冷嘲道:“紀家的財產一一還給了你,你是不是覺得你傷害了人家姑娘,也可以安然無事了,還可以來關心別的女人了?”
夏蕎突然轉過頭,看向紀皓辰,紀皓辰直直被她灼亮的眼眸給怔住,他不明白夏蕎為何這種表情,難道夏蕎不想夜落寒將紀家的財產還回來,不想他好過?
“你是不是還認為這是夜落寒還給你的?”
“……難道是你?”
紀皓辰猜測道,內心正燃氣一股火熱時,夏蕎卻平靜的口吻說道:“夜落寒和他的父親,怎麼會又給你留命,又退給你錢的?你真是天真過頭了。”
“……”紀皓辰冷冷的打了一個哆嗦,“是她?”
“紀皓辰,你傷害了她,真的心安理得嗎?”
紀皓辰放在腿上的手哆嗦了一下。
夏蕎死氣沉沉的眼眸看著車窗外,話語像個幽魂一般飄出來,“你一次次跑來關心我,你又考慮我的承受能力嗎?之前你問我為什麼躲你,我現在告訴你,你總是讓我覺得是我讓你侮辱了夜鈴飛!你的愛,讓我在夜家很難做,更讓我自己也覺得我自己對不起夜鈴飛,對不起夜落寒,對不起待我如同親孃的婆婆。”
紀皓辰被夏蕎說的眼底湧上恍惚慌亂,藏都藏不住。
“上次你不肯手術,夏薇求我去勸你,夜落寒說,我只要敢出門,他就不要我了,”夏蕎摸著自己左手的戒指說:“為了你能活下來,我摘了我視若生命的婚戒,當我想起那片沙灘時,我也很感動,可是,當後來我知道你強—暴了夜鈴飛時,我好後悔之前把你當個人來看!”
曾經,她企圖偏袒紀皓辰,忘記紀皓辰給夜鈴飛發的那條簡訊,可當她得知夜鈴飛得了抑鬱症後,她就做不到了!
“這次就是訣別吧,我再不想見你了。”
夏蕎說完,沒有等紀皓辰的回答,再次拉開車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突然感覺到臉上冰冰涼涼的,夏蕎才發現,是自己哭了。她多希望紀皓辰還是那個陽光的大男孩,不會做壞事的大男孩!
那個時候的紀皓辰總是喜歡送她一些玩具娃娃,布偶的,木偶的,塑膠的,各種各樣的玩具娃娃。
有一次,紀皓辰送給夏蕎一個兩米高的大布娃娃,夏蕎嚇得連宿舍都不敢出去了,紀皓辰就好長時間沒有為難過她。
那樣的紀皓辰,真的很好,很知心。可此時的紀皓辰讓夏蕎怕見他,不願意見他,甚至恨他。
一切皆因那個木偶娃娃引起來,只是,這麼多年,她從未想起過那個木偶娃娃!
她記得上學時有一次,紀皓辰還她送給一套俄羅斯套娃,夏蕎當時看見那個顏色鮮豔的套娃,竟然很喜歡,紀皓辰觀察著她的表情說:“我去趟俄羅斯,特意給你買的。”
紀皓辰說著將那套娃又給她遞了一下,夏蕎只覺得這套娃似曾有過,的確,她很喜歡,對這個娃娃也有一種特別的,但她說不上來的感覺,可是,當紀皓辰將那套娃放在她手上的時候,她還是拒絕了。
看見她拒絕,紀皓辰露出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可思議來,“蕎蕎,我以為你會喜歡。”
夏蕎抬眸,看向紀皓辰,她內心的確喜歡,可為何紀皓辰就那麼確定她喜歡呢?
“我都多大了,怎麼會喜歡這種小孩子的玩具?”夏蕎話語中帶著刻意顯示出來的嘲笑。
紀皓辰站在那裡彷彿失策一般驚呆,夏蕎擦過他身邊離開的時候,紀皓辰拿出裡面只有拇指大的一個小套娃,將其他的都丟了,只將那個小套娃送給她,“那你留著一個小的吧。”
夏蕎看見紀皓辰手中那個小套娃頓時腦子閃過一個畫面,她想看清楚那是一個什麼畫面,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雖然她最終也沒有要紀皓辰的送她的娃娃,可是,那個時候,紀皓辰已經走進她的心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