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蕎睜開眼睛,敲了敲脹痛的頭,當發現自己睡在已經熟悉了床上時一下子想起昨晚的事情來。
門這時被推開,夜落寒端著一杯牛奶進來臥室,臉上陰鬱,但聲音不失關心,還帶著些責備,“起來了?”
夏蕎怔了幾秒,當夜落寒走到身邊,將那杯牛奶遞過來時,當床陷下去彈起來時,當夜落寒抓起她的手將牛奶放在他的手中時,當牛奶杯的溫柔傳在她的手心中時,當夜落寒說:“頭疼吧?把這杯牛奶喝了”時,夏蕎才醒悟過來,變了,一切都變了。
這個男人再不是每天早上在廚房給她做早點的那個男人,
這個男人再不是每天晚上和她恩愛纏綿的那個男人,
也不再是因為別的男人欺負她,他就要殺人為她報仇的男人!
這個男人他就是個騙子!
不,他不曾騙過她,因為他從沒曾對她許諾說:“蕎蕎,以後我就你一個女人!只你一個妻子!”
他從不曾許諾說今生只愛她一人!
夏蕎將牛奶杯還回夜落寒的手中,她偏過頭,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無比堅定的說:“我有感情潔癖!我們!離婚吧!”
“你說什麼?”
夏蕎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就那麼勇敢的瞪著著夜落寒,十分用力的說:“我不會容忍婚姻裡的不忠!”
“不忠?”
夜落寒說話的時候挑了一下眉,那眉鋒凌厲,加上他聲音很低,夏蕎聽來有種反質問她的口氣,她想起自己在越騰碰見紀皓辰那次,想起夜落寒整治紀皓辰的事。
夏蕎揚起頭,理直氣壯的說:“我和紀皓辰是清白的,我是乾淨的!”
夜落寒的深眸突然因為她的話而換上柔情,甚至是高興。
可夏蕎卻自己沉浸在無比傷心,無比鎮定,無比堅定,以及無比認真的繼續生氣著:“出軌的是你!”
“噗。”夜落寒笑了一聲,臉上都是暖和和寵溺,彷彿剛才生老婆氣的男人從來不是他。
而夏蕎看見這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正在笑!
笑她!是啊!她多可笑!
她視為唯一寶貝的這份婚姻,也許在他眼裡就不過是一場遊戲。
只不過,他這個沒耐心的壞蛋!這把遊戲才玩多長時間就失去了新鮮!
是不是那本結婚是假的?是不是那本戶口簿也是假的?
夏蕎哭的眼睛朦朧,就連頭腦也覺得空洞,彷彿一切都是她做了一個噩夢。
他可不得笑嗎?在他眼裡,她簡直就是一隻被脫了毛還掙扎的雞吧!
當然是那種吃的雞了,不是那種雞了!
夜落寒伸出手去抱夏蕎,“蕎蕎……”
“別碰我!我說了!我有感情潔癖!”夏蕎推開夜落寒,翻身下床,徑直朝衣櫃走去,她身上昨晚那身衣服早就被換了,現在穿著一套睡衣,她開啟衣櫃,拿出行李箱來,就往裡面塞自己的衣服,動作猛烈而速度。
“不問我,也不聽我解釋嗎?”夜落寒還坐在床上。他看著她瘋狂賽衣服的動作。
“我都聽見了!”是的,該聽的她都聽見了!
“聽見什麼了?”夜落寒還是沒有動,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往行李箱裡賽衣服。
夏蕎頓了一下,想起昨晚自己聽見的聲音,眼淚湧了出來,她擦了一把眼淚繼續往箱子裡賽衣服,“該聽見的!我都聽見了。”
“那是我妹妹。”夜落寒說:“接電話的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