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啊,你輕點兒,疼,”女人歡笑的聲音還沒落,一聲噼裡啪啦肉打肉的聲音從臥室裡傳出客廳來,傳入夏蕎的耳朵裡。
這聲音,如同魔咒,夏蕎連忙後退,她退出房間,退出這個她的家。
呵,她的家,
是她的家嗎?多麼可笑?她怎麼就那麼將這裡當她家了?
她怎麼就把那個男人當自己的心頭愛了?
她抬頭,夜色蒼茫,原來,夜落寒這個男人如同這夜色一般,她從來不曾看清他。
可是,現在,她該怎麼辦?
夏蕎一個走在街上,如同一隻幽魂。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以為是夜落寒,
對,是夜落寒,一定是剛才她喝醉了做的噩夢!
現在是真的夜落寒打來電話要來接她回家。
拿出電話,小諾的名字跳躍在螢幕上。
她一按下接通鍵,何曉諾噼裡啪啦的聲音傳來,“夏蕎!你這個小媳婦,你死哪了?”
“嗚嗚,”聽著何曉諾的聲音,夏蕎就像一個委屈的孩子找到了親人,哭聲再也忍不住:“小諾,小諾……我該怎麼辦?小諾……”
何曉諾的車就像飛一樣飛到了街角。
“蕎蕎!”何曉諾跳下車抱住做在街頭的夏蕎,奪下她手中的酒瓶,“你怎麼了?在酒吧說死都不喝,怎麼跑這一個喝起來了?”
“我喝醉了,我喝醉了。”夏蕎哭著說:“我喝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小諾!”
夏蕎抱住何曉諾哭起來,“我該怎麼辦?”
“怎麼了?”何曉諾扶起夏蕎,“你爸死了?還是媽病了?”
“我死了,我要死了。”夏蕎哭的泣不成聲。
“你別嚎了,告訴我怎麼了?!”何曉諾搖著夏蕎的肩膀。
“他,他把女人帶回家了。嗚嗚,小諾,我怎麼辦?”
何曉諾愣怔了半天后那股火才從腳底騰起,她一把扔開夏蕎,站起就走,“奶奶的!什麼王八蛋!我去殺了他!”
何曉諾氣勢洶洶的剛走兩步,又折回來,“你家住哪兒!”
“那不是我的家。我多可笑,小諾,那從來就不是我的家,我太天真了。”夏蕎哭的聲音都啞了。
何曉諾頓住,一直看著夏蕎哭,一分鐘後她蹲下來,抱住夏蕎,“蕎蕎,你想過沒有,這也許是好事呢,你和他剛結婚不久,感情不算太深,你現在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比今後知道更好。”
“可我已經愛上他了。”夏蕎拉住何曉諾的手,哭的泣不成聲,“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小諾,你說他是不是還懷疑我和紀皓辰有什麼關係,才這樣氣我的?”
“蕎蕎!”何曉諾搖晃著夏蕎,逼她清醒,“他一定是個花心大蘿蔔,這麼短時間就虜獲你的芳心,你不要聽他的甜言蜜語,清醒過來!你好好的!你的未來還很長,遇上一兩個渣男算得什麼?”
夏蕎還是哭,何曉諾拿起兩個酒瓶,遞給夏蕎一個,她一個,“來,我陪你喝,明天酒醒了,就去他孃的那個王八蛋!”
夏蕎接著酒瓶,仰頭咕咚咕咚喝起來。
何曉諾也仰起頭,咕咚咕咚的喝起來。
兩個丫頭在街角喝的嘧啶大醉,何曉諾唱歌,夏蕎哭,一會兒何曉諾罵人,夏蕎還哭。
“小諾,你說你生在書香門第,怎麼那麼愛罵人啊!呵呵,嗚嗚。”夏蕎又笑一陣,哭一陣。
“蕎蕎,我告訴你,我心裡壓抑啊,我回到家時,我走路都不能有聲,我吃飯不能有聲,我睡覺不能有聲,就連放屁我都不能有聲,我得躲在廁所悄悄放,我幹嘛都要淑女淑女再淑女,我她奶奶的我一出來就想罵人……喝酒!”
“可是,小諾,我想回家,我想有個家。”夏蕎哭著說:“我被我媽趕出來,我又被他趕出來,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啊?嗚嗚,世界不要我了,我的天塌了。”
後來,兩人喝的倒在街角,何曉諾嘴裡還呢呢喃喃的罵著人,夏蕎還抽抽泣泣的吸著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