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米娟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走過來,醉酒加上輕微腦震盪,頭痛欲裂。
但是,她關心老爸的安危。
李暖央趕緊迎上去,扶住了她:“姐,你的腳還沒有好,怎麼跑出來了?”
“我爸怎麼樣了?”張米娟擔憂地問道。
司寒站在李暖央身邊,搶先接話:“放心,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張米娟終於注意到了司寒,頭痛欲裂,手指揉著太陽穴,眼睛打量著司寒,然後扭頭問李暖央:“你男朋友?”
李暖央沒有否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他叫司寒,是一名中醫大夫,這次多虧了有他在,我姨夫才能化險為夷。”
張米娟問道:“我爸啥情況?”
司寒解釋道:“不是胃出血,是中了毒針。”
“毒針?”張米娟瞬間清醒了很多。
司寒也說不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只能對她說:“你爸明天應該就能甦醒,到時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張米娟看了一眼李暖娟,又看了一眼司寒,忽然明白了,“不好意思,打擾你倆約會了,既然我爸已經脫離危險,你們現在可以回去早點兒睡了,今天就不說了,改天我狀態了再好好感謝你們。”
張米娟沒有說讓她們回去休息,而是讓他們回去睡。
她是過來人,這麼晚了,李暖央和司寒還在一起,肯定是在一起過夜啊!
李暖央不放心:“姐,你自己都是病號,我姨夫是重病號,我必須留下來照顧你們。”
張米娟故作輕鬆地說:“你明天還要上班,怎麼能讓你留下來當護工?咱又不是請不起護工,你放心吧,我這就去護士站,讓他們幫忙安排護工照顧我爸。”
這個時候,白露說話了。
她已經休息好了,主動湊過來,說:“有我在,還請什麼護工呀!”
白露根本不給張米娟推辭的機會,“你也是病號,趕緊回病房早點兒休息。”
然後,她又轉身推著司寒和李暖央:“你們倆趕緊回酒店,這裡就交給我了。”
白露說完,還悄悄地將上一次買的那盒tt,順手塞進司寒的口袋裡,然後向司寒拋了一個“你懂滴”的眼神兒。
於是,張米娟被白露哄回病房。
司寒和李暖央,被白露送出門診樓。
白露打發走他們,然後走進病房,望著病床上的張偉建,那眼神兒,就像親女兒看見了親爹。
白露認識張偉建。
不止是認識,張偉建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白露的父親跟張偉建是戰友,父親遇難之後,就是張偉建幫助她料理了父親的後事。
她沒想到,時隔三年,竟然會以這種情形相遇。
“軟糖叔叔,你一定要挺住啊!”白露坐在病床邊,一邊幫張偉建擦拭額頭上滲出來的細小汗珠,一邊輕輕地呢喃著。
軟糖叔叔,這是白露給張偉建起的綽號。
白露和姐姐白雪,在很小的時候,就經常看見張偉建來家裡找她們的爸爸。
張偉建每次來,都會帶給她們一些好吃的軟糖。
後來,白露就開始喊他軟糖叔叔了。
這一喊,就是十幾年。
白露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張偉建,時光交錯,彷彿又回到了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