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糟!
馬醫生真的檢查了一下張偉建的後背,果然在腰椎左側發現一片核桃大小的黑青色瘀點,中間有一個針孔樣的痕跡。
果然全被司寒猜中了。
氣氛頓時更加緊張了。
不知道中的是什麼毒素,還要驗血分析,而病人危在旦夕……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除了司寒,都認為張偉建必死無疑。
“唉,來不及了……”馬醫生無奈地嘆道。
秦主任和吳娟也都認同馬醫生的感嘆,張偉建現在的情況,基本上可以讓家屬準備後事了。
司寒看到秦主任和吳娟也都一副洩氣的樣子,趕緊說:“這種情況,你們救不了他,我也救不了他,但是我們聯手,應該還有一線希望。”
司寒說著,已經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用毫針卦穴阻氣,延緩毒素擴散的速度。
然後,他又開始用小三稜針,在適當的位置放血減毒。
三稜針刺入的地方,會緩緩湧出醬黑色的粘稠毒血。
沒有人阻止司寒,因為秦主任、吳娟,還有馬醫生,以及身旁的助手,都已經把張偉建當成一具屍體了。
也沒有人相信司寒剛才那句話,他們認定,就算中西醫聯手,也救不了張偉建。
司寒全神貫注,一針一針地紮下去,用小三稜針扎到第十二個穴位的時候,湧出的終於不再是粘稠的黑色毒血,而是紅裡帶黑的血液。
“毒素還沒有侵入心臟,如果白露能在三分鐘內趕到,那就還有希望。”司寒一邊扎針,一邊嘀咕著。
“白露?”秦主任聽得莫名其妙。
他的認知裡,白露是二十四節氣之一,昨天是白露時節的最後一天,今天已經是秋分了。
馬醫生也一頭霧水地嘀咕道:“白露昨天就結束了吧?今天好像已經是秋分了,病人能不能活,跟節氣還有關係?”
吳娟跟秦主任和馬醫解釋道:“白露是司大夫的助手和學徒,並不是你們想象的二十四節氣。”
秦主任和馬醫生聽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吳娟卻蹙著眉頭,擔憂地說:“現在給白露打電話,也來不及了吧?三分鐘,除非是超人,否則很難從你們醫館趕到這裡。”
司寒卻說:“我懷疑病人是中毒之後,第一時間先給白露打了電話,讓她以最快的速度從醫館裡拿一些藥趕過來。”
吳娟明白了,原來司寒在給她打電話之前,就已經先聯絡了白露。
但是,那也夠嗆啊!
吳娟去過恪生堂,距離這裡足有十幾分鐘的車程,正常情況下,白露至少還需要十分鐘才能趕到,三分鐘內絕對不可能趕到這裡。
馬醫生也沒閒著,趕緊準備血樣送栓,需要分析病人中的是什麼毒。
萬一病人死了,還要送法官驗屍。
吳娟一直看著掛鐘,秒針每動一下,她的心裡都怦怦地跳,彷彿那不是鐘錶的秒針,而是病人的催命符。
2分30秒過去了。
白露仍然沒有趕到。
嗒嗒……
“唉!”吳娟嘆了一口氣,以為白露不可能及時趕到了。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白露的聲音。
“快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