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過去。”司寒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
“太好了,我先替我同學謝謝你!”吳娟說道。
吳娟確認司寒願意過來,走到老同學孫聯星跟前,“我問過中醫專家了,你打聽的那個九制陳皮的偏方,根本沒有用。”
孫聯星拿著紙巾,不停地擦著眼淚,堂堂七尺男兒,年過百半的中年男人,卻在會診室裡,當著一眾醫生的面,哭得像個孩子。
孫聯星從小就是個孤兒,是現在的父親收養了他,靠撿破爛收廢品,把他撫養大,省吃儉用,把他送進了大學。
父親一生未婚,沒有其他子女,只有孫聯星一個孩子。
孫聯星當年畢業之後,幾度創業失敗,負債累累,父親都會安慰他,只要活著,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父親在他最艱難的那段日子,白天騎著三輪車,在各個小區收廢品,夜裡也沒閒著,跑十幾公里,從垃圾堆裡撿破爛換錢,每天睡眠都不足五小時。
那段日子,孫聯星不止一次看到父親騎著三輪車睡著,有一次還因此從三輪車上摔下來,造成右臂骨折,結果綁著石膏和夾板,他還堅持去撿破爛換錢。
孫聯星第六次創業成功之後,第一時間買下一套大房子,讓父親搬進來,還請了保姆照顧父親。
然而,好景不長,父親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幸福生活,卻因為全身乏力腿腳虛軟住進醫院,確診腎衰竭晚期。
住院之後,身體狀態急劇下降,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出現各種併發症,住進icu,今晚更是被主治醫師判了死刑,讓孫聯星為他父親準備後事。
孫聯星不甘心,開始透過各種人脈關係,尋找偏方良藥,希望能救父親一命。
會診室裡,除了吳娟是普外科專家,有三位腎內科專家,還有一位是中西醫結合的內科專家。
包括吳娟在內,他們一致認定,孫聯星的父親,挺不過這一關了,活不過一個星期。
孫聯星拿紙巾擦了擦眼淚,望著這些專家,心有不甘,“科技都這麼發達了,為什麼還治不好腎衰竭?”
沒有人能回答,內行人都知道,不止晚期腎衰竭難治,很多看似很小的病,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治。
人類現有的技術和知識,對生命科學的認知,還非常膚淺,這是殘酷的事實。
吳娟安慰他:“我剛才邀請了一位真正的中醫天才過來會診,我不敢向你做任何保證,不想給你一個不切實際的期待,但是……這個人,真的是天才,不簡單。”
陳教授是中西醫結合專家,他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有些不屑,因為吳娟私自請外院中醫專家過來,還吹噓是天才,他感覺被冒犯了。
陳教授板著臉,說:“醫學,是一門非常嚴謹和理性的科學,哪怕被人誤以為冷血和殘忍,我們也有義務告知患者和家屬實情,真實情況就是,就算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孫先生的父親。”
陳教授還故意朝吳娟翻了個白眼兒,“吳主任是普外科的頂樑柱,我一向都很尊敬吳主任,但是吳主任不應該因為跟孫先生是同學,就偏離了做醫生的原則,這是對孫先生不負責的行為,也是對吳主任自己不負責任的行為。”
另三位腎內科的專家,也紛紛點頭,示意吳娟,不要因為私交而壞了規矩,最好不要再插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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