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娟身為普外科專家,太瞭解醫院裡的潛規則了,如果孫聯星的父親病情穩定,主治醫生絕對不會讓外院醫生插手,更別說只是一個私人醫館的年輕中醫大夫。
但是,現有情況不同,主治醫生已經放棄了,宣佈病人無藥可救,只能等死。
這種情況,只要病人或者家屬願意,可以嘗試其他治療方法,前提是簽下免責協議。
所以,這些專家說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們都宣判病人死刑,已經放棄了。
只要孫聯星同意,一切就好辦。
吳娟對孫聯星說:“老同學,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一次冒險,但是你必須做出選擇,無論結果是什麼,你都願意承擔全部責任,我才會懇求那位中醫天才給你父親診治。”
孫聯星已經走投無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我相信你的眼光,你都相信他是天才,肯定不是一般人,如果他都治不好,我也只能認命,不會怪罪任何人。”
這個時候,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兩位腎內科的專家,因為有自己的病人要診治,起身離開了。
牛主任是孫聯星父親的主治醫生,所以必須留下來。
陳教授純粹是好奇,想看看被吳娟稱為天才的中醫高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也主動留下來了。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吳娟接到司寒的電話,已經到樓下了。
吳娟趕緊下樓迎接。
片刻工夫,吳娟帶著司寒,還有抱著貓咪的白露,來到會診室。
白露抱著小湯圓,頭上是藍色假髮,身穿一套二次元風格的女僕裝,甚至還穿著白色蕾絲絲襪,腳穿一雙小黑鞋。
牛主任和陳教授面面相覷,這裡是醫院,怎麼還混進來一位奇裝異服的少女?
他們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不瞭解現在的年輕人,也沒聽說過ocspiay,更不知道什麼二次元、紙片人,什麼拉姆、蕾姆。
“姑娘,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牛主任盯著白露,訕笑一聲。
陳教授也跟著說:“小姑娘,這裡是醫院,不是劇院,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司寒跟白露相處這麼久,已經習慣了,一時大意,忘了其他人可能不太適應白露這身裝扮。
他趕緊解釋了一下:“抱歉,白露是我的助手,是我帶她來的。”
牛主任打量著司寒,一個二十來歲的小男生,“你的助手?你又是誰?為什麼來這裡?”
陳教授笑著調侃道:“我聽說,現在的年輕人,最近流行拍一些惡搞短影片,你們兩個就是為了好玩,才混進這裡的吧?”
司寒聽了,知道他們又以貌取人了,沒辦法,誰讓他太年輕,一點兒也不像老中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