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怎麼著?”說話的男人很會講故事,把坊間關於古宅的種種傳聞會繪聲繪色地講述著,走在幽深甬道內,在天光逐漸消失於地平線之際,營造出了陰森恐怖的氛圍。
抱著肥貓的姜元配合地問:“後來怎麼了?”
“劇組拍戲之前,就有當地人告誡了,不允許晚上在這兒逗留。但是劇組一連拍了幾個白日,連個鬼影都沒有看見,膽兒肥了,夜戲也敢拍了,後來,拍戲的時候女主被鬼附身,哼唱起了小調兒。”男人猶如親歷現場,在“啪嗒”按開手電動的聲音中,緩緩說道:“有人上前拍打女主的肩膀,一下子就被女主掐住了脖子,那力氣大的,十個男人都拉不開,那個人活生生就被掐死了。瘋了一個、死了一個,電視劇就沒有拍下去,半路流産。”
“張哥你別說了,嚇死了。”兩個女生抱在一塊兒,被嚇得臉色青白,瑟瑟發抖。
而說故事的張哥反而一反之前營造氣氛的古怪,聲音變得正常,“哈哈,別怕別怕,都是騙人的,哪裡有鬼。”
“真是的張哥,你就喜歡騙人。”長發的女生跺跺腳,生氣地拉著同伴走向了最前頭。
“還沒有做自我介紹,我姓張,叫張天酒,是錦中市本地人,靈異社團的組織者,這回探訪古宅就是我發起的。我們都是一個群的,不過他們不是本地人,就過來玩兒。”張哥伸出手,臉上的戒備已經消失,“剛才還以為你是村裡面找來的管理員,不允許我們進來的。哈哈,不過看你這麼帥,哪裡僱這麼好的員工。”
···
吱嘎——
老舊的門扇被推開,發出很大的聲響。
正在說話的姜元和張天酒一同看過去,發現是走在最前頭的兩個女生推開的門,她們身後的人陸陸續續走進了室內。
“好恐怖,我們出去吧,這邊竟然是祠堂,放的全都是牌位。”就聽有人在裡面這麼說。
姜元已經站在了臺階上,就著手電筒的光亮看著室內,半明半暗中對著門的供臺上放著幾層的牌位。牌位出乎意料的幹淨,供臺上擺著瓜果、鮮花,香爐內插著的線香已經燒完,就殘留著香腳。
一切都顯示著,還有後人前來祭奠。
“別怕,我們不就是來找鬼的,越是這種陰森森的地方,就越有可能有鬼。大頭,你的儀器有顯示嗎?”張天酒詢問拿著儀器的人。
那人盯著跟探雷器差不多的儀器皺著眉,上面的指標擺來擺去,不停地動,“儀器不行,一直在動。”
“就說你這個破機器不行,要麼不一動不動,要麼不停地動。”
“鹹魚淘換的二手貨,將就著用用吧。”
姜元在繞著祠堂走了一圈,在一些角落裡發現了詭異的身影,也許機器不是壞掉了呢。
“喂喂,出來說個話。”姜元用氣音對詭異的身影說話。
黑暗扭曲了一瞬,有東西消失不見了。
繞了一圈回來,姜元頭疼地想怎麼找收件人靜夫人。
一行人沒有在祠堂內多逗留,出去之後沿著甬道繼續探險,姜元就跟著他們。
走了一會兒,落在後頭和姜元並行的張天酒暗暗地數著人數,一二三……八、九?“姜元,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呀?”姜元的聲音聽起來飄飄忽忽。
陷入恐懼的張天酒哆嗦著說:“多了,多了一個人。”
“是嗎……”
“張哥,我聽到你喊我?”
張天酒茫然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邊也有一個姜元。他吞嚥著口水一頓一頓地轉頭,看到了一張慘白慘白的臉,臉頰上有兩大坨紅色,“張哥~”幽幽地喊著,蒼白的臉上肌肉僵硬地牽動,紅豔豔的嘴唇咧到耳後,露出笑容。
“啊!”
反應過來的張天酒瘋狂地大喊著,轉身狂奔,其他人同樣看見了鬼,跟著跑。轉眼間,甬道內只剩下了抱貓的姜元和咧嘴笑的男鬼。
“總算有個能說話的了。”轉悠了半天,急著回家的姜元鬆了一口氣,往前走了兩步,“來來來,我問你一個問題。”
男鬼瑟縮地往後,“啊啊,不要靠近我,我害怕!”
姜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