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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中地處內陸,離著沿海的南洲市有千公裡的距離,坐飛機就要好幾個小時。收藏本站幹完了活的姜元在心裡面想著,身為店主可不可以申請車貼,報銷個來往的車馬費,不然這一趟一趟的,他壓歲錢再厚也經不住折騰。
胡亂想著的姜元懷裡被塞了個小包裹,用綢布包著,上面貼了昆吾居特製的快遞單,看著和普通的機打單子沒什麼樣兒,放在燈光下仔細瞧能夠看見“昆吾居”的水印。水印用料特殊,市面上不可能出現仿製。
“老鬼叔去套車了,小老闆你準備些吃的帶著唄,以防萬一在那兒耽誤了。”小滿把包裹給了姜元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撐著下巴擰著細長的眉毛思索著傳授給了他一點兒經驗,“送貨不是每次一過去就可以找到客人的,總有耽誤的時候,還會遇到各種危險,要注意安全。小老闆,你第一次長途送貨要加油喲。”
姜元做了兩頓飯後就多了個小迷妹小滿,在小滿的心裡面姜元的地位就比老闆差一丟丟,稱呼上就很明顯,加個“小”字,總是有差距的。
“好,我會努力的。”姜元在小滿的頭上摸了摸,“謝謝小滿。”
小滿羞澀地捧住臉,嘟嘟嘴,故作氣呼呼地說:“人家的腦袋只有老闆可以摸的啦,你還不可以。”
說完就撫開了姜元的手,陰嗖嗖的巴掌大小臉蛋上似浮上了一些紅暈,飄著回了內堂。
有了方才小滿的寥寥幾語,姜元知道,出差有專車,不需要自掏腰包買車票了,就不知道車速如何,要是太慢了,還不如飛機灰來灰去。
“姜元出來,出發了。”大金扯著嗓門在外面喊著,這一趟還是他跟著姜元出去,一來督促,二來保護,總不好昆吾居的主人囫圇的出去,缺胳臂斷腿的回來,多沒面子,讓外人知道了要笑掉大牙的。
“就來。”姜元拽過了放在櫃臺上的揹包,胳臂裡抱著包裹往外走。
走到了昆吾居的外頭,並沒有看到專車的身影。大金拖著一身肥撲撲的肉靈活地爬上了姜元的肩頭,老神在在地說:“老鬼去套車了,馬上來。”
姜元呲牙咧嘴地應了一聲,單邊肩頭承受著生命的重量,太重了。
老鬼叔就是靠在槐樹上休息的那位健壯老漢,稱呼其鬼但並不是真鬼,是門外參天槐樹的樹靈,今兒個姜元知道他除了守門外,還是昆吾居的車夫。他從昆吾居左側的小道內出來,看起來就是個樸實的種田老漢,老鬼叔手上拿著韁繩,韁繩另一頭系在一頭青驢身上,青驢高大,個頭與健馬相比不逞多讓,拉著一輛青布小車噠噠走了出來。
“上車。”待車子靠近,大金從姜元的肩頭跳了下去,穩穩地落在車轅上,又一個跳躍落進了車內。
姜元緊隨其後,朝著老鬼叔點點頭,掀開青布車簾坐了進去,裡面倒是比站在外面看著寬敞許多,還有小板凳可以坐。有些年頭的小車,沒有經年陳腐的氣味,是草木天然的清香,捲上側邊的竹製車簾,推開車窗,透過花窗可以看見街上的景象。
來往於此的人,目不斜視,他們看不見停在這兒的青布小車和高大的青驢。
槐,木鬼也,長於人間,頭頂天、根入地,被認為連通陰陽,駕車走的便是陰陽相交之路,可以看見高樓林立的繁華都市,亦可以見到大片荒野、長滿鮮紅彼岸花的幽冥鬼界,兩個世界在風馳電掣之時奇異地重疊在一起,令坐於車上的姜元分不清究竟哪一個是實、哪一個為虛。
陰陽相交之地,岔路極多,只有經年的老人才敢走這條路,不然很容易就迷失在其中,被陰陽二氣絞碎成齏粉。
車行其中,速度極快,人類手段幾個小時才能夠到達的錦中不過須臾便至,下車時便看到了暮色下城堡一般的古宅大院,氣勢恢宏、威嚴高大,在日暮西垂的昏暗天色裡,像是一隻蟄伏的巨獸,等著弱小的獵物進入它的狩獵範圍。
···
“你也是過來探險的?”看起來三十歲不到的男人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姜元,笑眯眯的臉上藏著戒備。
姜元沒有想到進入古宅內後,會見到七個組團過來探險的年輕人,舉著自拍杆的、拿著所謂專業探鬼儀器的、嗑瓜子吃零食的……五男兩女,站在七八十米長的甬道內說著話,姜元看著,恍惚間有種看國産恐怖片的既視感。
姜元笑了笑,“就是過來看看。”
“你一個人的,要是不加入我們,就轉身離開吧,這兒晚上可不太平。”男子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著錦中古宅的離奇故事。
古宅位於錦中市下的偏遠老村裡,佔地五千多平方米,大概建造於明末時期,因為當地縣志佚失大半,具體已經不可考證。主人家原來姓什麼不知道,只知道是做酒的,掌握著一手好秘方,釀造出來的酒水清冽甘美、醇厚綿長,是禁中貢品,輝煌一時。
後來家道中落,古宅蕭條,連帶著整個村子都陷入了破敗之中。
錦中轟轟烈烈發展旅遊的那幾年裡,古宅也被列入了發展物件,後來因為種種原因不了了之。
原因是什麼,眾說紛紜,說的最多的便是古宅鬧鬼,仗著好奇心慕名而來的遊客言之鑿鑿地說在古宅內看到了鬼影,每到月上中天,就有鬼哭的聲音幽幽而來。
附近一帶的人都說了,白天可以過來看看,到了晚上千萬不要靠近,會被鬼迷了心智的。
古宅最出名的莫過於有劇組到這兒拍過一部《深宅女人》的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