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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話,鶴丸國永愣了愣,挑起眉:“看來審神者大人的過去也不簡單。”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葉清擰起眉,對他這種調笑的語氣感到厭惡。
“只是對審神者大人早上的話有些好奇。”鶴丸國永輕輕笑了聲,湊近他的臉:“大人願意告訴我嗎?”
“這和你無關。”葉清神色冷淡,手指慢慢的敲擊起來。
他有些不耐煩了。
“怎麼會與我無關。”鶴丸湊得越來越近,兩雙猩紅的眸子相對,倒映出對方的身影。
他其實沒怎麼見過葉清,此刻卻從這雙眼睛中感覺出了不同。失憶前的葉清,眸子大多時候都是懶散地半闔著,偶爾睜開,也帶著一絲漫不經心——即使是揍他們的時候,似乎都只是隨手一揮,連一絲戾氣都沒有流露。但現在卻不同了,他這麼坐在原地,抬起頭時,眸子完全睜開,滿滿的都是不耐。
能看出來的確是葉清小時候可能會有的性格。
鶴丸知道自己再拖下去可能就要被揍了,輕咳一聲,嗓音低啞:“你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不是早就清楚我失憶了嗎。”葉清眉頭動了動,敲擊著地面的手指加快速度,力道也不由的變重。
白發青年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長而卷翹的睫毛顫了顫。他輕聲道:“當初可是你主動吻我的,現在忘記了便打算扔下我不管嗎?”
什麼?葉清擰了擰眉,這才肯仔細打量他。
深黑色的衣服勾勒出較為纖細的體型,寬大的衣袖外隱約能看到半截白皙的手臂。幾縷白發垂下,有幾絲頭發甚至觸碰到了臉頰,帶來微微癢意。
那雙紅眸正滿是深情的望著他,英俊的臉龐慢慢湊近,直到嘴唇上觸到柔軟,葉清才猛地驚醒。
一拳正中腹部,鶴丸國永後退兩步,痛苦的捂著肚子,眼睛裡似乎還有不解。
葉清輕輕舒了口氣,再抬眼時,面色冰冷。他盯著男人的眼睛,冷笑了一聲:“你在用那種令人作嘔的感情侮辱誰?”
他上前拽住鶴丸國永的衣領,將其直接從地上拽了起來,提在自己眼前,嗓音平靜卻又飽含冷意:“再有下次,我不會饒了你。”
強大的威壓混雜著血腥氣從四周擠壓過來,鶴丸國永幾乎無法呼吸。他忍不住抓住葉清的手掌,還想勉強露出個笑:“我只是開個玩笑。”
葉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輕輕哼了一聲:“看來我和你們的關系的確不好。”
或者說是差到了極致,不然鶴丸國永怎麼會特意掐著他的傷口開這種玩笑。
他把人扔到地上,沒有再看他,而是走到棺材那重新坐下,閉上了眼。
那一瞬間,鶴丸國永感受到他身上傳來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孤寂感。就彷彿世界上只有他一人一般,無邊無際的寂寞淹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