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拿繃帶和藥劑!”壓切長谷部騰的一下站起來,想往外跑,但邁出兩步又拐個彎回來,拽住髭切和膝丸的領子一手一個拖了出去,扔在走廊過道。
被扔出去的時候,髭切差不多也緩過來了。他捂著肚子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轉頭看了看膝丸,覺得他好像比自己還要慘一些。
這就是隨意招惹審神者的代價啊……有點疼但似乎很值得。
膝丸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鼻子,半跪在地上發出可憐的嗚咽聲。
“哎呀,弟弟丸看到了什麼?”髭切湊過去,金眸微微彎起:“被打的流鼻血了嗎?還是說是好色丸太興奮了?”
“阿尼甲你不要亂說。”膝丸痛的直吸氣,可不經意看見的各種白花花和某個地方又在腦海裡揮之不去,從一定程度上減輕了他對身體痛苦的感知。
那面的壓切長谷部領著藥研急匆匆的趕回來,看髭切和膝丸還沒走,臉色就冷了下去:“若是主君有什麼大礙,賭上壓切長谷部之名一定會斬殺你們!”
膝丸心虛的把頭低了下去,擔心被人發現自己在流鼻血。
而且他之前揮刀其實只是為了把葉清從髭切身上避開,以對方那種反應速度,並不會傷到他,只是膝丸沒有想到會有人拿手去接刀刃,而且之後還直接用受傷的手使力攻擊。
他好不容易把鼻血停住,看了看手腕上的血手印,面色有些複雜。
說實話,現在於葉清相處的一段時間,他也算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不在意疼痛,對殺氣收放自如,身手了得,靈力強大,不知道時之政府是從哪裡找來的這種人才,又為何要浪費在他們這個已經幾乎被放棄了的本丸。
“審神者就像是沒有痛覺一樣呢。”髭切站起來,很神奇,這麼一番下來,他肩上的衣服還牢牢地粘在上面,和剛才被膝丸一拽就掉的狀態一點都不一樣。
“是。”膝丸應了句。
“受傷後又受到重擊了嗎?”藥研此刻正拿著酒精球給他清理傷口。
“算是吧,我把膝丸拎起來摔了一下。”葉清盤腿坐在地上,無所事事地伸出手給他,打了個哈欠:“其實不處理也沒問題,總會好的。”
“如果感染了就糟了。”藥研不為所動,看了一眼只穿了一個小褲頭的審神者,沉穩的推了推眼鏡:“而且至少要把血止住。”
“嗨——”葉清無精打採的拉長了語調。
“大人感受不到痛覺嗎?”藥研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們這些刀劍就算是習慣了疼痛,在處理傷口時也不可能這麼平靜,連基本的反應都沒有。
一般人受到刺激後,至少會收起手或者蜷縮手指,而葉清平淡地彷彿正在被處理的不是他受傷的傷口。更何況,哪有人手上有那麼一道口子,還會用它攻擊。
不,直接用手接住刀刃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好嗎!當初對五虎退也是這樣。
“當然會有痛覺。”葉清道,那一瞬間,他的眸子裡似乎閃過了什麼,但速度太快了,藥研並沒有看清,便聽他繼續道:“習慣了,而且精準控制每一塊肌肉在搏殺中非常重要。”
“不過空手接刀刃是我的疏忽,總覺得還是以前……”他又小聲嘀咕了一句,皺著眉很困擾的樣子。
以前傷口癒合能力強,還有多餘的念能力可以使用,空手接個刀毫無壓力,但現在不行,接一下就是一道傷痕,代表的是他一份靈力的流逝。
還是要改掉這種作戰的壞習慣。葉清想的出神,反應過來的時候,傷口已經被妥善包紮完畢。
“麻煩了。”葉清晃晃手,感受一下靈力的流逝速度,搖了搖頭:“明天去手入的人數減少到三位。”
“主君,你現在需要休息。”壓切長谷部跪坐在一旁,急忙道。
“沒事。”葉清擺了擺手,起身趕人:“我要休息了……對了,這件事你去通知明天的三位。”
他順手指向壓切長谷部的方位。
“是!”壓切長谷部果然一下子開心起來,葉清感覺自己都看到了他後面瘋狂甩著的尾巴。
至少把人支走了,可以好好睡一覺了。他鬆口氣,絕望的發現,自己的要求不知何時已經降到了這麼低。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葉清見藥研的時候穿了褲頭而不是光著的呢。
因為壓切長谷部先一步進屋,流著鼻血跪坐在地高舉褲頭大喊:至少穿上內褲!
葉清:……哦。
不是很懂你們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