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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個月,石老孃想道,自己年紀大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兩腿一蹬就走了,自己這一走,可就不放心兒子了。兒子年紀也不小,靠打獵賺錢太辛苦,而且沒什麼出息,還不如趁早讓他去外面見下世面,也許能找條出路來。於是她將兒子叫來,讓他明天出門去外面找事做。
哪知慎武聽了老孃的話,只是搖頭,就說自己不願意去。其實他說的是違心話,他很願意出去外面闖一闖,可是一想到自己出去一趟,至少也要一個月才能回來,那往後的日子他娘一個人可該怎樣過活啊。
知子莫若母,石老孃當然知道兒子的顧慮。她鐵了心要讓兒子出去,勸說道,你若不出去,將來肯定和你爹一樣,一輩子就爛死在這裡,一輩子沒出息。她又說,我知道你孝順,怕走後我過不了日子,這個你就放心好了,我現在還能走動,家裡的糧食夠吃,而且家裡的養了幾頭羊,自己不會餓死的,你只需明日再去青石鎮一趟,買一些日常用品回來,足夠我用兩三個月就行,而後你盡管放心大膽去,不必擔心我。
母親的話說得慎武直點頭,他想起自己的一件心事,頓時改變主意。原來前些日子,他在去青石鎮路上遇到一條長長的隊伍。這群人行走在路上很是引入注目,七八個人騎著馬,身上帶著兵器,後面跟著幾十個夥計和十幾輛騾車,騾車插著一面黃色旗子,慎武認出上面寫著一個“鏢”字。那幾個趾高氣揚的人押著騾車,身上還帶著刀劍,那架勢很是威風。他們所經過之處,行人紛紛躲閃。他很是好奇,不知這群人是幹什麼的,就跟上前去看個究竟。直到他聽了別人的話,才逐漸明白他們是鏢局的人,那些押鏢的人就是鏢師,聽聞他們個個身負武功。慎武看得兩眼發直,不由得跟他們後面走著。不久一個鏢師過來呵斥著他,讓他滾開。慎武這才意識到自己跟著他們走不妥,要是被他們誤認為打劫鏢的主意,那可就糟了。好得他們看他是一個老頭兒,也不為難他,只將他趕走了。他就遠遠跟在他們的後面,跟隨鏢車一路走到青石鎮。進入青石鎮後,那群鏢師大概走累了,就在鎮上尋了一家客棧打尖了。
慎武跟到那家客棧附近,就望見那些鏢師悠哉悠哉地坐在店裡享用著美酒,而手下一幫夥計正忙著卸下騾馬上的大木箱,然後合力將十幾個笨重的大木箱搬進客房裡,那裡面肯定裝著很值錢的東西。慎武也顧不上賣東西了,觀察著鏢隊的每一個人,心裡很是羨慕,心想我將來要是能當個鏢師,以後就像那些人一樣在江湖中四處闖蕩,衣食無憂,豈不快活。只是自己跟師父學了一點內外功,摸到一些門徑,不知用來行走江湖夠不夠用。他有點技癢,真想過去找鏢局的人,不過想著自己要是跟他們一走了之,家中老母親可該怎麼辦。他想到這裡,就不禁打了退堂鼓,就把這個剛萌生的想法擱置下來。
如今石老孃讓慎武出去闖蕩,暗合了他一番願望。當下一拍即合,慎武下定決心去到外面闖蕩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能在外面幹什麼,但首選肯定是到鏢局找份差事。到了第二日一大早,他又跑了青石鎮一趟,因為預計自己這趟出門少說也要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買了很多什物東西帶回,預備他不在家的日子他娘可以藉以度日。石老孃夜以繼日為他縫補了鞋子和衣服,又準備了幹糧,母子當晚一直忙碌得很晚,一宿無話。
第三天的早上,慎武就帶了一個簡單的包袱準備上路,包袱裡面只有一身老舊的衣服和幹糧。他辭別老母,出了石門村,直往青石鎮而去。一路上他顯得十分興奮,將近中午的時候他就來到青石鎮,稍做休息。由於囊中羞澀,他只是買了幾個大餅,預備好在路上充饑。他此番出門,青石鎮並不是目的地。他想找一間鏢局,問他們是否需要人手,只要他們肯收留他,無論多累多髒的活他都願意做。他打聽到距離青石鎮兩百多裡遠有個大地方,叫鹿歸城,那裡一定有鏢局。他就出了青石鎮,一路上一邊走,一邊打聽去鹿歸城的路。他接連行走了幾日,餓了就吃幹糧,渴了就地胡亂找點水喝。到了晚上,他身上帶的那點錢連吃飯也成問題,就不敢去投店歇息,就地尋找荒屋破廟棲息,要是找不到的話只能在野外露宿了。
且不說幾日之中慎武如何經受一路上風餐露宿,單說一路上一連行走了幾日後,他爬上一處高地後,放眼望去,映入眼前的是一條蜿蜒白澄澄玉帶,原來是一條大河,大河的旁邊有個小市鎮。
距離雖遠,但慎武可以看見河面上波光粼粼,在那青淼的河水上面,幾葉小船一上一下飄蕩著。在那條玉帶的狹窄之處,那裡看見一大片人馬,看來那地方是渡頭,那些人馬在等著渡船過河呢。
他居高臨下,將小鎮上的熱鬧場景一覽眼裡。小鎮上行人熙熙攘攘,不少行商販客都牽著牛馬在街道上來來往往,煞是熱鬧。他就朝著小鎮進發,準備在那歇息一下。沒過多久他來到小鎮,一打聽,才知道這個地方叫龍津集,不遠處這條河叫龍津河。這裡是去鹿歸城必經之地,過了龍津河,再往西幾十裡,才能到達鹿歸城。龍津河連綿數百裡,河身寬廣,水深流急。慎武發愁起來,這條大河寬闊得很,縱然自己識水性,也不能遊過去。要想過去,只能乘搭渡船才能過得去。可自己帶來的那點錢早就花光了,這該怎麼辦。他決心到江邊渡口碰下運氣,自己身上無錢,但可以給他們幹兩天活,以作船資。
此時渡口前人聲鼎沸,裡面夾雜著馬騾嘶叫的聲音,很是熱鬧,乘車的、騎馬的和揹著行李的旅人客商,他們著急地擁堵在狹長的渡口前,五六個大漢圍住去路,不讓他們過去。前面就有一艘擺渡船,十幾個大漢忙碌著趕著騾車上船。慎武這才注意到,他們是一夥鏢隊。他來到人群的後面,只聽眾人怨聲載道,許多在罵著娘,問了身邊一個人,那人氣憤道,原來他們來到這個碼頭等了很久都上不了渡船。不久前就浩浩蕩蕩來了一支鏢隊,他們的隊伍很龐大,有十幾匹馬,幾十個夥計,押著幾十輛騾車。鏢隊來到之後,就蠻橫地將碼頭圍了起來,將已上渡船的人趕了下來,聲稱只有等他們過去後才能讓其他人過渡。眾人見他們十分霸道,敢怒不敢言。終於等到那隊鏢車全部上了渡船,明明上面還剩有空位,但他們就是不準讓別人上去。那些過路的客商苦等了很久,眼看著天色要晚了,見船上有空位,他們紛紛起鬨,嚷嚷著要上去。可把守的人不為所動,亮了亮手中兵器,叫眾人往後退,眾人見他們手中拿有兇器,知道是惹不起的主兒,只是敢怒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