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湊近了,輕輕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呵了一口氣:“為什麼要去別人家?住在我這裡好不好?”
時初被他壓著,整個人撲在衣服堆裡,一條裙子的下擺掃著她的臉頰,癢癢的。
她喘了口氣,這才說道:“不行,這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冀東霖的下巴忽然抵了上來,在她後脖子的面板上蹭來蹭去,胡茬紮著她,癢癢的。
時初癢得直躲:“你不要這樣,真的不行!放開我好不好?”
知道他吃軟不吃硬,故意放軟了聲音,低低的求饒。
冀東霖從側面看著她不停眨動的的睫毛,如何不知道她這個小心思。
這個女人別看平時看著蠻無害的,其實壞的很。
就拿那會兒撒謊的事兒來說吧,破車,老頭兒什麼的,說的多順溜啊,都不用打草稿。
所以他根本就不打算放過她,從昨天開始就憋著一肚子火兒,今天好容易把人拐回家了,還不是任由他揉扁搓圓?
挺享受的聽了一會兒她柔軟的聲音,他的手一用力,就把人抱著轉了個圈,和他面對著面。
忽然的失重感讓時初小小的驚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摟著他脖子。
冀東霖滿意的笑笑,順手把她放在櫃子的隔板上,箍著腰,讓兩人貼的更近,嘴角翹了翹,威脅的笑道:“如果你不住的話,我就親自和你朋友去說,好不好?”
“你這人怎麼這樣?不講信用!”時初軟的不行,索性就惱羞成怒,伸手啪的一下拍在他臉上。
拍完了,自己也愣住,聲音怎麼那麼響啊?
“你這是打我了嗎?”他的眼神暗了暗。
“對不起。”時初心虛。
下一秒,就見他歪歪頭,把她領口的衣服拽低,輕輕咬了一口。
“誒,你怎麼咬人?”她嚇得一縮肩膀。
“因為我屬狗。”他說的理所當然,湊近了,又在她的臉頰上咬了一下,這回就有些重了,估計能留下印子。
時初被動的仰著頭,跟本無從反抗。
軟軟的衣擺遮住了視線,眼前昏昏暗暗,什麼都看不清,只能憑著耳朵和感覺,聽見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咬她的動作也漸漸變成親吻,在她的嘴角吮了半天,眼看就要朝著她的嘴唇進攻了。
她費了好大的勁,這才在最後的關頭,用自己的手堵在了前頭。
於是他灼熱的吻就落在了她的掌心。
兩人都不再說話,呼吸交織在一起,衣櫃的空氣漸漸稀薄。
良久,他的身子往後撤了撤,拉下她的手臂,將她抱出了衣櫃,放在大床上坐著。
眼前總算亮了起來,時初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警惕的用手臂交叉擋在自己的身前:“你不要胡來啊?”
“你要答應我在這裡住下,我就不胡來。”他猛的一探身,手臂按在床墊上,又把她困在懷裡。
“我要是住下來,那你不是更方便胡來了嗎?”時初的理智還在,更堅定的搖頭。
“我答應你不就行了嗎?絕對不碰你。”
冀東霖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她,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忽然煩躁起來,直起身來往外走。
到了門口,又回身警告她:“不許走啊,要是我回來的時候見不到你,我就去你朋友那裡逮你,沖動起來,把那小咖啡店砸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說的嚴重,腳下的步子卻根本不停,很快進了隔壁自己的房間,到浴室沖澡。
涼涼的水沖在身上,燥熱才好了一些。
狠狠的砸了一下牆壁,有些憋屈:到嘴的肥肉吃不到就算了,稍微嘗嘗味兒都不行。
這要是說出去,根本就沒人信,誰不知道他冀東霖做起事來雷厲風行,想要什麼就要什麼?
偏偏栽在這女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