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您曾經對四代目火影想做的事,有異議。”對,就是這樣,心裡再緊張,面上也得撐住了,不要有動作,眼神不能遲疑,需要停下思考就喝水,強按頭的時候要盯死了對方眼睛。卡卡西直視奈良鹿久,默唸堅定堅定一定要堅定,“但是現在五代目火影要做的事,前輩應該沒有哪裡需要反對,是吧。”
“是,大人。”奈良鹿久被卡卡西盯住,突然有些莫名的畏懼。不是他怕了自己看著長大的卡卡西,而是彷彿闖入了不熟悉的地方,很陌生。
“好了,您也不年輕了,早睡早起。”卡卡西站起來要走,卻被奈良鹿久拉住。
“還沒完。”但是不論陌生也好,卡卡西長進了也罷,想把智商200的情報部長唬住,波風水門老狐狸都做不到,“那麼,五代目大人,你打算怎麼解決,宇智波美琴。”
“不是現役忍者,在火影樓內外沒有任何職務,她就是一個木葉高層的重要家屬。”卡卡西把冰塊嚼的咯吱響,“自己跑出去又不是被人綁架的,誰的家屬誰處理唄。”
“她在查導致富嶽身亡的藥物來源。”奈良鹿久再次深呼吸。
卡卡西吞下碎冰渣,“那就讓她查。”
“可如果,查到你老師頭上怎麼辦。”
卡卡西沉默一秒坐回椅子,“一個火影殺自己的保衛部長,殺自己的多年好友和支持者,荒不荒唐?你少疑神疑鬼,老師生病的時候怎麼會嘀嘀你。”
“嘀嘀。”鹿久猶豫了一秒拿起杯子,“五代,既然你信我,那我就有話直,我不管你是真聰明還是假傻,現在都不是裝傻的時候。”
“哦?”卡卡西拖長聲音。
“宇智波家族,對木葉來是一群很麻煩的人,他們……”
卡卡西打斷奈良鹿久,“我一直有件事特別想不通,你們為什麼總是盯著宇智波不放,他們到底做錯什麼了?因為所謂的寫輪眼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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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不過是與外人聽。”奈良鹿久把杯子放在嘴邊,“宇智波太重視家族,而木葉……就你自己,你從努力訓練努力工作,都是為了什麼?”
“木葉,保護好木葉裡的大家。”
“那你再想想,富嶽那個混蛋,或者你曾經的隊友宇智波帶土,成都嚷嚷些什麼?”
卡卡西仔細回憶著,最終提煉出一句……不墜宇智波的威名,“呵呵,為了這種事情。”
“這就足夠了。宇智波和木葉其他忍者,不一樣。”鹿久一字一頓,“排除異己這四個字,換個法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再換個法就是不想關鍵時刻被人反水拖後腿。”
卡卡西也一字一頓,“對,就算你的都對,可慰靈碑上的宇智波做錯了什麼?還是鼬做錯了什麼?佐助做錯了什麼?那些一直為木葉出生入死的宇智波又做錯了什麼!”
“那你覺著,鼬那麼就被安排進暗部是為了什麼?三代每待在忍者學校,做個名譽校長是在幹什麼。你老師把火影直屬的特殊暗殺部隊都快變成五講四美陽光少年培訓基地了,又是在幹什麼。”奈良鹿久嘆氣,“你再想想,現役的宇智波,平均年齡多少歲?除了止水這個奇葩,鼬都算前輩。”
“不是。”卡卡西想要反駁,卻不知從哪裡入手。
“年輕的宇智波和木葉其他孩接受了相同的教育。但之前,忍校只有體術和忍術,其他全靠家傳。”鹿久嗤笑一聲,“宇智波富嶽啊,他確實很支援你老師的愛的教育,和外族通婚這種事情他都允了。但你要明白,這只是因為,如果他不聽從四代的吩咐,那三代就要命令鼬滅他全族了。”
“……”
“一個被逼著低頭的人,到底有多心甘情願?至少富嶽從來都沒有甘心過。哼,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的宇智波,你以為單純是做事馬虎?坐一腰都不彎的宇智波,做事會馬虎?”
“但……”卡卡西還是想反駁,就是組織不起來語言。
鹿久揉了揉腦袋上的老傷疤,也盯住卡卡西,“對,水門和富嶽確實是好友,可在私交之外,他們還是維護木葉統一的火影和覺著一旦徹底融入木葉,宇智波家族就會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家族首領。木葉從初代到四代,四位火影60多年,有人想要一步到位,有人想要慢慢來,但初衷從未改變,木葉終究是要變成一個整體,不再是幾個大家族的聯盟;而宇智波想要的木葉,最好是宇智波為首其他家族附庸。”
“……”
“不是所有家族都能像千手那樣有魄力,直接解散非直系的族人也在所不惜,但至少大家願意一步步向目標努力。可家族為重的宇智波再過幾百年也不可能融入木葉的。這是宇智波和木葉不可調和的矛盾。所以,如果,我是如果,在鼬和佐助沒有真正長大之前,唯一能讓各方拜服的波風水門逝世,而這些年跟著水門混出很大聲望的富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