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嵐是看了昨天容桑拿給她的雜志,才知道這個其貌不揚的白以深竟有這樣的背景。
她一開始只當她是epire的一個小設計師,即便真的幫他們設計,也不可能有什麼成果。
“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白以深好像聽懂了鐘嵐話裡的質疑。
“二十一歲,pray只是你的第二套完整珠寶設計,如果背後沒有人撐腰,你以為我相信epire會把一個這麼年輕的設計師捧的這麼高?你和……ing是什麼關系?”
離開歐陽家這些年,她努力不去關心和epire有任何關系的訊息,但她也還是知道,珠寶設計界有一顆新星,叫ing,是那老頭收的義子。
<101nove.e國際大賽上,他也來了,作為一個年輕後輩,很英俊,很從容,很引人注目。
匆匆一瞥,並未說上話。
但她倒是沒想到,那老頭竟然如此看重他,讓他在epire掌權!
白以深不喜歡鐘嵐此刻看自己的表情。就好像……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怎麼不說話?”
“您雖然是前輩,但我不認為我有回答你問題的必要……時間不早了,您早點睡了,我也要睡了。”
白以深說話的聲音很輕,語氣也向來溫和,這樣對一個前輩,以深心裡過意不去。
但她更不喜歡鐘嵐眼裡流露出來對她和少爺關系的猜想,並不是往好的方向,善意的方向猜。
她覺得被侮辱了。如果只是她也無所謂,可少爺並沒有做任何需要被她侮辱的事情。
門還沒關上,鐘嵐伸手製止了她,“不說是什麼意思?是我猜的那樣?”
她的神情依舊不屑。
白以深此刻心裡很惱,才剛剛被噩夢驚醒的她情緒並不好,又被一個並不是很喜歡的前輩質問這質問那……
雖然很惱,可她心裡卻又多出一抹自責……
還是她,太沒用。
還是她,太軟弱。
別人才會在把她和白天麟聯系起來的瞬間,露出這樣鄙夷嗤笑的神情。
“鐘嵐前輩口口聲聲把設計師的聲譽,價值掛在嘴邊,口口聲聲說我不配做一個設計師,可鐘嵐前輩您,如果撇開珠寶設計師這一盛名,還剩什麼?”
突然,以深突然就質問出口。
“……”鐘嵐的眸子眯起,“你什麼意思?”
“您不喜歡我,無非是因為我在為黑市珠寶市場做設計。您覺得我不配做一個設計師。可是,在成為一個珠寶設計師之前,我必須先是個人。”
白以深怯弱的眼睛,此刻精光熠熠。
“您被囚禁在這五年,堅守的是一個設計師的道德底線。失去的是大把時光。您為了前途,為了名譽,拋家棄子。您也不配做一個妻子,不配做一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