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了口氣,時了了睏意襲來,睡前看了眼手機,從那天之後,陸宴州每晚都會給自己發晚安,時了了也從開始的不解到現在逐漸習慣了,臨睡前都會看一眼手機。
但今天,聊天記錄依舊維持在昨晚的晚安上,沒有發新的。
時了了迷迷糊糊的放下手機,心想陸宴州該不會跟楊輕舟西炎他們玩嗨了吧,隨後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有人好眠就有人失眠。
陸宴州站在陽臺,雙肘搭在欄杆上,額髮被風吹的散亂,頭頂的燈沒開,只有室外掛著的裝飾燈散發著點點光亮,卻足以照清他的表情。
陸宴州嘴角甚至是含著絲笑的,只不過眼神太冷,又似有跳躍的火灼,看起來卻令人不寒而慄。
想到自己房間裡羅列的一堆關於男性戀愛的參考資料跟電影,以及關於未來的所有計劃……
這是陸小少爺活了十九年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自作多情的難堪。
他想,時了了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可笑。
對著一個其實根本不存在的‘男人’把自己掰彎。
“哈………”
他低聲笑了出來,眸中一片冰冷。
...
時了了第二天盡職的去叫陸宴州起床的時候,發現陸少爺不在房間裡。
倒是陽臺的門沒關,地上還殘留著菸灰一樣的東西。
她把門關好,心想自己好像從來沒看到過陸宴州抽菸。
“早上好,白小姐。”
走廊上,她偶遇了顯然是剛起的白麗葉,主動問好。
白大小姐一大早就是全妝加做了造型的狀態,主打一個隨時完美。
“早。”
白麗葉掩住唇,打了個哈欠。
“你怎麼沒回去啊,吃完早飯在走?”
白麗葉走到她身邊,抬眼暗戳戳的打量早起的水靈少年。
時了了有些沒聽明白。
“回去?”
難得在這張面癱臉上看到‘不解’的神情,白麗葉有些驚訝:“你不知道嗎?”
“昨晚陸宴州走了啊,他沒通知你?”
白麗葉用的是‘通知’兩個字。
雖然陸宴州把人帶了過來,還對他有點特殊,但是沒人覺得兩人真的會在一起。
畢竟時了了只是一個男僕,說的不好聽就是個傭人,還是個男人。
階級差距實在太大,灰姑娘都只存在童話故事,更別提灰男孩。
時了了真的不知道,她甚至還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確保自己沒不小心開了飛航模式。
陸宴州的介面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時了了打了個電話過去,沒人接。
【怎麼回事兒,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她輕微的皺了一下眉。
丸丸也有些納悶:【不應該啊,就算出事兒了也應該跟你說一聲啊,昨晚走的,現在總有空跟你說一聲吧】
正有些所措時,身後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時了了的肩膀,她扭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