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昭眼中的希冀一僵,她眼神閃躲,語氣不自然道:“陸同學……你在說什麼,什麼是一樣的。”
陸宴州鬆開她的衣領,見她的反應,眸底掠過暗芒。
“你是女人。”
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陸宴州動作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指,神情平靜,但動作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
這番動作落在顧雪昭眼中,腦中瞬間想起了廁所裡的那人說的‘陸宴州喜歡男人’。
原本她是打算跑去告訴陸宴州真相的,但是半路被西炎攔住,抓到了這裡,冷靜下來後才覺得自己莽撞了。
誰知……陸宴州竟然親自來了。
手指攥緊衣角,顧雪昭心一橫,抬頭對上那雙滿是審視茶褐色眸子。
“對,我是女生。”
“兩年前,我在馬路上被車撞了,當時沒有人幫我,是你讓人把我送去醫院的。”
“從那之後我就到處找你,直到在新聞上看到你,知道你要就讀聖頓學院後,我拼命的學習,就是為了來這裡找你。”
說完,她淚眼婆娑的看向陸宴州,語氣帶著莫名的指控:“可是你沒認出我。”
你眼裡只有時了了。
陸宴州顯然沒興趣聽她講這些事兒,如果能記住每個被他隨手幫過的人的話,那他還在凡間做什麼。
“為什麼要跟時了了一間房。”
沒有打斷顧雪昭的話,等她說完後才開口是陸宴州僅剩不多的修養。
顧雪昭想到他剛才問的那句‘時了了跟你一樣’,眼神閃爍片刻,她沒有直接回答陸宴州的問題,而是試探的問道:“楊輕舟說你不喜歡女人,是真的嗎?”
陸宴州用眼尾掃她,懶得開口。
但這卻被顧雪昭當做預設。
自己喜歡,一直當做目標的男人竟然不喜歡女人,這個事實讓顧雪昭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有些崩潰。
"你們男同為什麼不能把性取向刻在腦門上!!"
在學校兩年的排擠欺凌以及親媽無休止的吸血讓她徹底爆發了。
“你死心吧!陸宴州!”
“對!時了了跟我一樣,她是女的!她也是扮成男人來上學的,不是男人!!”
表情出現明顯的怔愣,顧雪昭滿是眼淚的臉,陸宴州已經看不清了。
在‘時了了是女的’這幾個字出現的那一刻,他的胸腔內響起巨大的轟鳴,除此以外什麼都注意不到了。
...
時了了回到房間後發現顧雪昭的行李果真不見了。
她一個人獨佔整個房間,心情舒暢的沒話說。
“你剛剛是怎麼回事兒!還好我反應快,要不然就暴露了,知道嗎!?”
時了了癱了一會兒突然坐起身,教訓著被她揍了屁股的小倉鼠。
丸丸兩隻爪爪捂著屁股,哭唧唧:【人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啊,男主一盯著人家看,人家腦子就暈乎乎的了】
想到陸宴州那張臉,時了了服氣。
“宴貴人實在美麗,但你是真愚蠢!”
時了了敷了片面膜,恨鐵不成鋼。
回想一下當時的場景,她當時躲在門後,不可能被看到,而且陸宴州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沒什麼異樣。
不過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次數多了,饒是陸宴州沒往那方面想,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問題。
否則她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的話,幹嘛不敢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