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人又罵罵咧咧的說了許久才掛了電話。
手機結束通話後,顧雪昭抬手擦掉眼淚,清秀的臉上一片冰冷。
討好有錢人能帶來什麼?
都是女扮男裝,時了了可以住A區的宿舍,她只能擠在四人間,每天戰戰兢兢的捂好性別。
都是被排擠,時了了只是說了幾句話就能扭轉局勢,誰都願意跟她做朋友,而她明明那麼努力的想融入卻還是遭人白眼。
都是特優生,時了了輕鬆就能跟上進度,而她拼死拼活的學習,卻只能勉強合格還留了一級。
以前她還埋怨父親為什麼拋下她跟母親,跟著有錢人走。
但現在想想,她只恨父親為什麼不帶上自己。
如果她跟時了了一樣有人庇護,是不是日子會好過很多?
想到陸宴州,最初的悸動已經全然變了質。
顧雪昭手指沒有一絲顫抖的將縫在揹包裡那一小袋粉末狀的東西拿出來。
她不要陸宴州的喜歡了,她要讓他臣服。
...
時了了打聽了一下,得知眾人在打麻將。
雖然時了了是帶薪休假,但她自己可沒把自己當客人。
宴子大方,尤其對她有了點好感後給的更大方了,時了了光是聽著自己的薪資都能笑出來,當然也得盡責一些。
她打聽了一下廚房的位置就過去了。
看了一眼菜譜,她囑咐道:“陸少爺那份不要放姜,桌布不要紅色,花瓶裡不要插玫瑰花,茶的溫度最好是在四十五度,另外……”
廚師跟管事兒臉上沒有絲毫厭煩,甚至低頭記筆記。
等時了了說完後,還給他倒了杯茶。
“小時先生辛苦了。”
時了了擺擺手。
這都是小事兒,只要宴子能消消氣,別扣我工資就行。
她矜持的咳嗽一聲,補充了一句:“別說是我說的。”
負責人露出瞭然的表情。
“放心吧小時先生。”
麻將室——
楊輕舟瞥一眼對面明顯心不在焉的陸宴州,牙根都氣的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