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了了還是跟顧雪昭住了一間房。
看著隔壁床正在收拾自己東西,動作很是不自在的顧雪昭,她開口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顧雪昭動作一頓,不再折騰自己那點行李,看向時了了的目光帶著些複雜。
“我聞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
時了了反應了幾秒才明白她的意思。
【我嘞個豆,這下誰還分得清她跟狗鼻子】
她都噴香水掩蓋就怕被鼻子靈的人聞出來了,結果還是被顧雪昭發現了。
這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可能不會往那方面想,偏偏是顧雪昭,她自己本身就是個女生。
“你也知道我是……對嗎?”
見時了了沒有半點反應,顧雪昭咬牙道。
她先前就懷疑過了,但是剛才自己開口說要跟時了了一間房,她沒拒絕後,顧雪昭幾乎就篤定了。
時了了也知道自己是女生。
時了了點頭:“對。”
顧雪昭手指顫了顫問她什麼時候知道的,時了了說從一開始。
房間裡沉默了下來,直到時了了屁股都坐麻了,對面那人才聲音沙啞的開口:“陸宴州……他知道嗎?”
時了了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麻木的屁股。
“知道什麼?知道你是女生還是知道我是女生?”
“放心吧,都不知道。”
時了了活動了一下筋骨,朝著門外走去。
門板合上,房間裡只剩顧雪昭一個人。
她垂著眸子,其中滿是不解。
“怎麼會這樣……這跟那個人說的不一樣啊……”
既然有了她,為什麼還會出現時了了?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顧雪昭動作有些緩慢的接了電話。
“媽?”
電話那端傳來女人的謾罵:“賤貨!你跑到哪裡去了?我給你打工的那家店裡打電話,老闆說你請假了!”
“你不好好掙錢,跑到哪兒去浪了!?是不是去給那些有錢人當婊子了!?”
“我就知道當初不該讓你進那個什麼學校,看慣了有錢人的生活就不要這個家了是不是!跟你爸一樣都是白眼狼!我告訴你顧雪昭,別想擺脫我!”
顧雪昭眼淚瞬間下來了:“媽我沒有,我接了個私活兒,比打工掙得多,回去後就把錢給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