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是故意碰瓷的吳子在見到紅毛後沒再耍任何小心思,而是擺出一副給錢脫罪的模樣。
時了了懶得深思,只要目的達成就好。
“五十萬。”
吳子脫口而出一句:“你做夢!!”
時了了低頭看了一眼滿地的花瓶碎片。
三百塊錢呢。
“這花瓶值不少錢,我要你五十萬都是優惠價了,不如我們找個鑑定師來驗,或者把我家少爺叫——”
“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聽到陸宴州的名字,吳子直接掏手機。
看著到賬的五十萬跟吳子一瘸一拐往醫務室走的身影,再掃一眼那些躲在窗戶後面看好戲的一排排人頭,時了了轉身帶著紅毛兄走了。
“把你賬號發給我,分你一半。”
時了了對紅毛兄說。
紅毛嫌棄的看一眼:“我才不要你碰瓷的錢。”
時了了辯解:“怎麼是碰瓷,那可是——”
“贗品,糊弄外行人倒是夠了。”
紅毛將她湊過來的腦袋推開,手指觸碰到那柔軟的臉頰時,心想手感還不錯,又順手摸了一把,還沒等著再次開口,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男聲——
“時了了。”
時了了跟紅毛抬眼朝聲源初看去。
被一群人簇擁在最前面位置的陸宴州,此時正抱胸看著她。
唇角邊雖然還噙著一如既往的淡笑,但時了了莫名覺得他眼神好像有點冷。
“少爺。”
她抬腳,頂著那一群人打量探究又或者別的含義的眼神走過去。
【陛下,奴才這就過來伺候您跟您的後宮】
陸宴州眼神淡漠的瞥一眼那邊正直直看向自己的紅毛,心想伺候,怎麼伺候?
伺候我捏臉?
瞧著陸宴州情緒太好的模樣,想到自己剛才還藉著這人的名義狐假虎威,時了了有些心虛。
“擦擦臉,髒了。”
他聲音極淡開口。
時了了伸手去摸手帕,抽出來往臉上擦了擦,心想難道剛才揍人的時候沾到東西了?
正胡亂想著,她突然詭異的發現人群好像靜了下來。
所有人此時的目光都跟見了鬼一樣。
時了了有些納悶,正想問自己身後是站了鬼嗎?餘光瞥到自己臉邊的紅色布料,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麼,整個人一僵。
一條大紅色的男式內褲,此時被她捏在手裡,正隨風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