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掃了他兩一眼,唉聲嘆氣起來。
“周先生都要拿我釀酒了,我怎麼救?沒命救。”
周谷自知方才失言,沒想到張大夫此時居然這副做派。文森和莫森都有些氣憤,他一個大夫怎麼能這樣?正所謂醫者父母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
周谷自是理虧,沒有爭辯一句,只是在張大夫腳邊直直的跪了下來。
“請大夫一定要救救我家少主。”
文森和莫森可都傻眼了,“先生!?”
說著便要去扶周谷起來,覺得張大夫的行為也太過分了。然而周谷卻沒有起來,仍跪的端正。
“求大夫了。”
張大夫看都不看周谷一眼,只是坐下來又摸向寒風凌澈的脈搏。
“周先生,你這是幹什麼?您這樣跪下來求我,倒顯得我不近人情了。我張某人畢竟是王府的大夫,救治王爺,是我分內的事情。”
莫森將周谷給扶了起來,而張大夫坐在床邊,將寒風凌澈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然,饒是他醫術極其高明,也抵不過寒風凌澈傷的重。張大夫看完寒風凌澈的情況之後,表情就很難看了。
“大夫……可有法子救王爺?”文森試探的問了一句。
張大夫沒看他,倒是又看向周谷,然後深沉的說了一句:“難。”
文森見他的態度,便有些上火,提高了音調:“你!”
然後又想到寒風凌澈需要安靜的環境,於是這單音節一個你生生給憋了回去。
“你什麼你?我怎麼了?”張大夫看了過來,冷哼一聲:“我說難,我有說我救不了嗎?你有能耐,要不你來?”
文森惡狠狠的瞪著張大夫,覺得他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點。
張大夫並不打算再跟他計較,這畢竟不是什麼容的開玩笑的事情,寒風凌澈現在的情況,實在危機了些。
“請先生賜法。”周谷誠懇道。
張大夫皺著眉頭,思慮了許久,才使喚他們:“去取筆墨來。”
莫森飛快地跑走去取來了他要的東西,張大夫將宣紙鋪在最近的桌上,提筆,俊逸的字型赫然紙上,和張大夫的有些不修邊幅,相差甚遠。
寫了滿滿兩張紙的藥材,才算完,擱下筆,遞給周谷。
都是些珍貴稀罕的藥材,光是看著就足夠叫人咂舌了。不過對於王府而言,要弄齊這些東西卻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這藥是用來將養王爺的身子的補藥,只能滋補元氣。想要救王爺的命,這些還遠遠不夠。”張大夫解釋了這張藥方是用來做什麼的,卻沒有繼續往下說。他停頓了一會兒,面色有些不大好。
“大夫有話直說便是。”周谷追問:“即便是丟了這條老命,我也要救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