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谷在房外焦急的轉來轉去,心神不寧。房內稍微傳來一丁點兒的聲響,都會牽動他的心神。
文森和莫森也都聚集在門外,對眼下這樣,連周谷老先生都手忙腳亂成這個樣子,心中很是深沉。
“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王爺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莫森很是擔憂。
“都是我的錯……我罪該萬死……”周谷的眼中滿是愧疚與自責,但他確實沒想到,寒風凌澈居然能為一個歌舞伎做到如此地步。
“先生……”文森和莫森還想勸解一二,但想到王爺現在生命垂危,危在旦夕,張了張嘴卻不知從何說起。
“別說了……若是少主……我周谷難以苟活於世。”周谷顯然是對不吉利的話有所忌憚,於是頓了頓,沒有說出來。只是對自己已經深惡痛絕。
“不會的!”文森忙打斷,眉頭卻也緊皺著,一點兒放鬆的意思都沒有:“王爺他……王爺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許久後。
緊鎖的房門終於開了,之前因為要給寒風凌澈診治療傷,他的傷勢太過於沉重,不宜叫人打擾。於是周谷親自清了場,除了大夫,任何閒雜人等都被趕了出來。
那些醫師為了診治寒風凌澈的傷,忙的焦頭爛額。這會兒突然接連出來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怎麼樣了?”
那些大夫看見周谷,全都面面相覷,一個敢上前說話的人都沒有。
周谷急的一雙眼睛佈滿了血絲,上前拎起最近一位大夫的領子,面目可憎,惡狠狠的說道:“我問你們話呢!少主到底如何了!”
那被拎著的大夫幾乎腳跟離地懸空起來,他看著年事不低,嚇得面色慘白,說話都結結巴巴起來。其它大夫趕忙都跪倒在地,“王爺的傷勢,暫且穩住了,只是……”
周谷幾乎是咆哮著問話的,目光紅彤像極了發狂的野獸:“只是?只是什麼!什麼叫做暫且穩住了?恩?說!”
他反手將手上的人丟了出去,砸倒一片。被丟之人哎呦了一聲,然後咬緊了牙關在不敢出一聲。
“先生,先生!冷靜一點,聽大夫怎麼說!”文森勸道。
周谷看了他一眼,果然冷靜下來,只是情緒還是很不穩定。
“說……王爺到底,怎麼樣了?”
那些大夫被這樣的周谷嚇得屁滾尿流,只想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但是又沒這個膽子。生怕還沒逃出去幾步,先被周谷給掐斷喉嚨了。
“王爺他……情況很是危機。雖然現在還吊著一口氣,但隨時都很可能會……”
周谷冷聲打斷:“可能什麼?”
那些大夫哪敢應,都不說話,一個勁的磕起頭來。
周谷再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廢物……庸醫……統統都是廢物!少主養著你們這些廢物東西有什麼用!要是……要是醫不好少主的傷,我要你們統統陪葬!”
文森他們看見周先生髮這樣大的火,也是驚得渾身一哆嗦。但是王爺如今生命垂危,誰也沒有精力來想這個。
莫森突然眼睛亮了亮,“對了先生,張大夫呢?張大夫是不是還沒有瞧過,說不定張大夫會有法子,也未可知!”
周谷聞言,心中也是小小的跳動了一下,一掃這底下跪著的一遭人,果然沒有張大夫的身影。